等到权霜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坐过了站,但是因为就过了一站,于是只好又往回走。
小区门口使用的都是高级智能锁,刷脸的同时还要按指纹才能进入,权霜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一对鬼鬼祟祟的男女在外面张望。
她挎着包走过去轻咳了一声,对方注意到有人过来立马装作路过掉头就走,权霜新存疑惑,在俩人从她身边路过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
余光瞥见女的脖子上挂了个牌子,只露出了几个字,是一家报社的名字,权霜心里了然,大概是哪家报社的狗仔在这里专业偷拍私人生活,然后等着对方来买断消息。
毕竟在这栋小区里住的人非富即贵,也有不少上流的成功男人会搂着外头包养的情人出入,如果被拍到了,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是出钱了。
只是权霜没有想到,等她隔天参加裘菲菲生日宴会的时候,会看到一张自己的丈夫与别的女人亲密的合照。
权霜到家的时候没有看到屑祁年,小侄子在二楼哭,哭声传遍了整栋空旷的别墅,她赶紧上楼去,把小家伙抱下来,刚下楼就遇到了从外面进来的屑祁年。
他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权霜疑惑地打量了一眼,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虽然屑祁年身上没有什么异样,也没有香水味口红印,但他脸上莫名其妙的心虚的笑,就好像在外面偷了腥的猫。
“你出门啦?”权霜只是随口淡淡地问了一句,然后抱着小侄子坐到了沙发上,从茶几上的摆盘里拿了一粒糖剥开给小家伙,哭声迅速止住了。
屑祁年没有否认,点了点头,“出去办了点事。”
权霜没有说话,也没有想继续追问他去了哪里的意思,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
气氛陷入寂静,屑祁年也略显尴尬地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剥了一个砂糖橘,自顾自开口找话。
“什么事儿让你一大早上就出门?”
权霜一边跟小家伙玩,一边开口回应:“上周不是去了趟心理咨询中心吗,医生让我这周再去一次。”
“吃早餐了吗?”屑祁年又问。
权霜胃不好,每餐都得按时按点,还不能受凉,这也是屑祁年会学着做饭的原因,不管什么时候,一日三餐总得叮嘱着她吃。
权霜点点头,又答道:“在外面吃过了。”
两个人之间好像又回到了刚结婚的那两个月,相敬如宾,但是在经历了这些天来的事情之后,屑祁年很清楚自己没有办法做到。
他宁愿她撕开一切伪装在自己面前闹,回到会跟他互怼的活泼,哪怕是朝他发泄情绪说怨他恨他。
可是权霜没有。
自始至终,她的表情都是淡淡的,以前无论在做什么,她的眼睛里总是会有他的存在,可是现在她在逗小家伙玩,眼睛里好像已经完全看不到他。
屑祁年以为他和权霜的关系终于有所好转,假以时日一定可以破除冻结的冰点再一次回到当初,可是他不知道,从心理咨询中心回来之后,权霜心乱如麻,不想再装出那副令他喜欢又感兴趣的样子了。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了,屑祁年率先从沙发上起身,把砂糖橘皮丢进垃圾桶,然后转身去了阳台。
不用多猜,权霜知道他是去抽烟了。
换做是以前,权霜一定会生气,并且再三劝阻他不要抽烟,但是现在……
权霜转头,依稀看到从阳台往外飘的白色烟雾,一团团的被玻璃门隔离开,烟雾中男人的身影隐约可见,她心无波澜又转回了头拿起遥控器开了电视。
裘菲菲的生日宴会定在了周末的晚上,来的都是上层圈中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上到各级书记和行政负责人,下到商业各界的龙头企业老总。
特别是一些想要攀高枝的,得知裘家老爷子有个捧在手心的孙女,年纪二十岁左右,纷纷把自己家族的青年才俊都带了来,为的就是有机会促成一段姻缘争取些商业利益。
典型代表就是政界的市长热门人选叶念棠的父亲叶枫,还有傅家也把自家儿子傅锦之带了过来想登门致歉。
当然,甚至包括权家也受到请柬,来了两个人,一个是权家的大少爷权臻,还有个刚刚被提拔晋升为权氏副总的权凛。
宴会办得很隆重,地点就定在了裘家老宅,上千平方米的大院子置办成了野外party,足够容纳成千个人狂欢。
尽管想走低调路线,但权霜到的时候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一是屑氏集团的影响,几乎没有人会不认识屑氏最年轻的总裁,而对于这位总裁夫人自然是好奇又期待。
权霜衣橱里其实很朴素,都是些日常穿的,多半是牛仔裤T恤还有风衣之类的,为此下午的时候屑祁年还特地带她去商场逛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