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霜轻咬下唇紧紧地盯着对话界面权凛发过来的那一行字,眼里有些许的不可置信,她没想到屑祁年真的为了这么小的一件事立刻推掉了这么重要的见面。
但比起震惊,更多的是内心的波澜,就好比一记重拳打在了棉花上,她不是个恩将仇报的人,现在屑祁年对她这般好,倒叫她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他了。
“嘁——!”
就在权霜陷入百般迷惘的时候,身后有人发出一声轻蔑的语气词。
她回过头朝声源处看去,就看到部门里的两个平素与自己毫无交集的同事满脸鄙夷地看着她,脸上写满了嘲讽。
对方明显是针对权霜来的,属于没事找事的那类人。果然,见权霜回头,语调也阴阳怪气起来,
“怪不得没经过人事部选拔就来了咱们部门,刚入职就敢请假,原来是抱了大腿走后门。”
权霜在得知那条新闻之后就料到了现在这种情形,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可想而知知名企业里的高学历员工中也不乏这样没素质的“人才”。
对于两人的冷嘲热讽,权霜觉得自己没必要跟对方纠缠不清,狗咬人难道人还要咬回去不成?
于是她选择了忽视,收好手机打开水龙头顾自洗了个手,然后关掉水龙头准备转身离开。
却不料那两人像是看准了她不敢反驳一样,又出声像是自言自语,实则是说给权霜这个当事人听的。
“虽然咱们小屑总温柔多金,又有魅力,但是上赶着这样当小三的,待在我们部门真是晦气!”
因为权霜的默不吭声,另一个起初还犹犹豫豫要不要跟自己的同伴一起“仗义执言”的长头发女人也开始附和道:
“就是啊,这种人怎么好意思赖在我们部门,不会什么时候丽姐多说一句,被人吹吹枕边风就开除了去吧?”
权霜以前是个很乐观积极又社交能力强的人,不爱与人计较,同时,又不是个善良、仁慈到以德报怨的人。
经历了那两年在屑宅的黑暗与孤独之后,她变得孤僻起来,不爱主动与人社交,也不喜欢热闹鼎沸的社交场合,这是抑郁的后遗症。
尽管如此,权霜的傲然是刻在骨子里的,软弱可欺从来就不是她的代名词。
一而再再而三的挖苦,说出来的话难听到极致,这点权霜忍不了,何况得罪了两个无关紧要的同事也不是什么多大的事儿。
于是在经过两人身边的时候,权霜顿住了脚步,那两人见状,脸上明显闪过一丝慌乱,因为权霜看她们的眼神太可怕了,像是猎人手中的枪口。
“你……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对号入座,难道我说错了吗?”最先开口的那个高颧骨、瓜子脸的女人气势弱了几分,还是继续逞着强。
或许在她看来,权霜不过是一个靠着美色手段勾引上司而进来这个公司的白莲花、绿茶婊,能有什么真本领得罪她们这些公司老员工。
原本以为会欺负得对方落荒而逃,可她们哪里知道权霜的嘴巴有多厉害,想当年可是拿过省级辩论赛一等奖的人。
只见权霜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容,涂上的小辣椒口红色号显得这抹笑容格外艳丽动人,“我要是能吹枕边风,第一个就让屑祁年开了你们这群无事生非的女人。”
“你!”那个女人气得说不出话来,又基于权霜的话,怕真的因为对方而工作不保,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另一个长头发的女人更是心里惶恐,待在这个女人旁边不敢发一言。
权霜眉眼微扬,散发出来的气势更胜一层,继续道:“你们刚也说了,小屑总多温柔体贴的男人啊,怎么会出轨呢~”
她的话里带着明显的反讽意味。
是啊,在大家眼里屑祁年是多么完美啊,当初自己也是不信他会出轨的,直到婆婆拿着一堆照片和视频摆在她面前,像地狱里的魔鬼一样在她耳边低喃。
两个女人显然没想到权霜这么能说会道,脸色都气得一阵青一阵红起来,却又无言以对,没想到刻意来诋毁对方却被反将了一军,到底是小看了这个女人!
适可而止的道理权霜是懂的,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心里的一口气也出完了,没必要把自己为数不多的时间浪费在不必要的人身上,就在她刚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丽姐清亮的声音到破了局面。
“都守在这里偷懒呢?!这个月工资不想要了是不是?”
丽姐的出现总算是让两个女人喘了口气,朝丽姐连连道歉然后一前一后灰溜溜地往办公区跑了。
来的真是巧。
权霜心里轻笑,想必这个看着严厉肃然的管理早就待在暗处看好戏了,眼见那两个打头阵的女人落了败风向不对就立刻跳出来阻止了这场闹剧。
“抱歉。丽姐,我先回去工作了。”
权霜微微颔首略带歉意地开口,却没有半分低头的样子,径直从丽姐身边绕了过去,却被她叫住,“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