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完全没想到周濯会对她说这么多掏心窝子的话。
她看着周濯刚说完,那些自己一个人焦虑的情绪和现在的感动正在拉扯,医生回来检查周濯腰上打的麻药情况。
在伤口周围按了很多次确认都没有知觉,医生开始了对周濯“掏腰窝子”的行为——开始给他缝针。
明明医生确认了很多遍,周濯都说麻药起效了,可当医生扎针,周濯还是忍不住一抖,吓得医生差点戳错地方。
这下就是医生再好脾气都有些火气了,岑溪看出来周濯脸上不是装出来的表情,自从医生扎针周濯的表情就没有轻松过,伸着抱着岑溪的手臂和身体都僵硬得不行。
岑溪只能紧紧抱住周濯,想要让他不要再害怕。
医生缝针很认真,大概二十多分钟,又给伤口上了药,裹了绷带,交代了注意事项,就说可以让他们先在安置病**休息,等会儿会有警察来做笔录。
折腾完刚刚一出,再加上最近周濯找岑溪都没有好好休息,现在看到岑溪安心了,周濯就有些顶不住睡意。
周濯不能躺着,就趴在**睡觉。
警察大概在处理那些拐卖嫌疑人,来得有些晚,岑溪握着周濯的手都有些打瞌睡。
警察来无非是询问案发经过。
而之前说的两个便衣,就是岑溪在前台看到的两个健壮的中年人,因为害怕这群团伙在宾馆楼道有安装监控,后面让前台给她打电话确认热水有没有坏,也是想让她出来给她看警察的身份证明。
结果岑溪警戒心太强,根本不肯出门,他们就只好先行离开,去附近搜寻一下有没有落单的嫌疑人,想看看有没有突破点,谁知就在这时候岑溪出了事。
好在他们没走远,附近也有埋伏的警察,这才能及时留下来和周濯。
至于周濯是怎么发现岑溪在这里的,还得多谢程母多管了这回闲事。
周濯因为得了余杨的提醒,跑回华清附近的宾馆酒店一个一个查,但因为要保护客人的隐私,没有人告诉他岑溪有没有来过。
还是程母看见周濯的车,拉他下车吃饭,提起来今天上午岑溪来她这里吃过饭,她当时留了心眼,让程姝跟了她一路,确定了她住在哪里回来跟程母说过之后,程母一直在纠结要不要打电话告诉周濯。
这下看见周濯自己大晚上开车找了过来,也幸好她们家大排档收拾得这才碰上。
得知了岑溪的位置,周濯就马不停蹄往这里赶,就恰好听见听见一阵巨响,他问到前台岑溪入住的房间,因为电梯停了,自己随手抄了别的客人留下来的棒球棍爬楼梯上去,恰好看见岑溪被逼得要跳楼,当即一下就冲了上去。
周濯被吵醒,和岑溪一起讲完之后,今天下午岑溪见过的便衣在队长别开枪身后有点委屈得看着岑溪,问她:“我也不是很可怕吧,还是他长得比较吓人吧……”
他们两个互相指着对方,其实根本不相上下。
但是这两个警察本身的模样并没有到那种看一眼都害怕的样子,只是气势一出来,就有些让人忍不住发抖。
两个警察得到了些许安慰,心满意足得跟着队长走了。
周濯醒了就睡不着了,用没有受伤的那一面侧躺着,让岑溪上床跟他一起睡。
岑溪下意识想拒绝的,可周濯说:“放心,腰子上都打麻药了,做不了什么。”
周濯的手攥得岑溪的手很紧很痛,似乎刚才刚才缝针的影响还在,又或者是刚才小半个小时的梦里有什么痛苦的事,周濯的眼眶微红。
岑溪这段时间也发现了,周濯有一个特别的习惯,紧张或者害怕的时候会说一些不合时宜的笑话,就比如现在,他应该只是很想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