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玉簪遗事(15)(1 / 2)

璧上观 是辞 1152 字 3个月前

焕锦接替赴往北地参战的长兄之责,前去驻守潆水,这日截获了一队乔装成商队的伯服国军队,从为首的将领身上搜出了盖有伯服国主玉玺的手令,运送的正是支援北地的物资。

消息一经传回都城,朝野震惊,阿潆当即决定亲自休书给离国以西的诸国国主,与他们联手抵御,否则离国的防线一旦被贺兰国冲破,诸国必也危矣。

朝会上她始终不敢看冯蠡的眼神,冯蠡定然已经察觉,伯服国与贺兰国勾结,绝非一朝一夕之事,那么雀仙伯服国琴师的身份便不再可信,她只能寄希望于无人识得一个贺兰国庶子的模样,他既敢来离国当细作,过去必定鲜少在重大场合上出现,这倒是叫阿潆放心许多,只要不说出雀仙的真实身份即可。

冯蠡肯忍到进了勤政殿才谈此事,已是给了她极大的颜面,宫女奉上香茗,阿潆柔声劝他:“舅父,饮茶。”

“你若还当我是你舅父,就立刻下令将那个雀仙处死,你前脚将他带进宫中,后脚贺兰国便在北地突破了边防,我不信你蠢到如此地步,看不出这个人有问题!”

“那你可是承认错杀了小郁子?当初因小郁子是贺兰国人,便认定他是细作,如今小郁子已经冤死,又盯上了伯服国来的雀仙,你不如将我周围伺候的人都拖走斩了罢,一个也别留,杀光了再去寻城中百姓,我现在就给你写手令。”

“胡说!”冯蠡气得脸色涨红,摆手表示不愿与她争辩下去,“我无心定他的罪,你既喜欢他,非要留着他也未尝不可,但以眼下的情势,即便不杀他,也再不能将他继续留在宫中,这是养虎为患啊。”

阿潆看出冯蠡尚且不知雀仙身份,放下心来,旋即安抚起冯蠡:“舅父,你怕是急糊涂了。他愈是有问题,我反而愈不能放他离宫,若是将他安置在宫外的别院中,岂不是正好叫他与人往来接应?宫外的防备怎比得上宫内?我已命人将梨花阁层层围住,便是只蚊虫都飞不进去,他还能如何?”

“罢了,你最好将他看紧,但凡他闯出什么祸端来,我就先行下去见你母后!”

阿潆暂时喘过一口气,为了避嫌当日并未前往梨花阁,而是宿在了未央宫,一夜辗转反侧难以成眠,总觉着还有更大的威胁正等着她。

次日早朝之上,大臣进谏,如在殿内掷出惊雷,阿潆坐在御座之上险些彻底失控。

“国主,微臣昨日偶然闻得一件骇人之事,贺兰国曾派过一名细作潜入离国,如今正在宫中。”

群臣哗然,阿潆下意识看向冯蠡,还以为是他从中授意,却对上冯蠡同样惊讶的神色。

他厉声开口制止大殿内的嘈杂之声,暗藏愠怒:“一派胡言,敌国细作早已死在大牢中,刑部尚书亲自写的结案陈词,难道误判了不成?”

当初他奉旨搜查细作,闹得合宫震**,如今他并非帮阿潆掩饰,更多的是为自己辩白。

那位大臣阿潆印象不深,瞧着不大起眼,却很是工于心计,见状忙给了冯蠡个台阶下:“冯相误会,那位死在大牢中的内监自然是细作,微臣如今说的,则是另一个,这位细作掩藏得极好,国主都不免遭他蒙骗,更别说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