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潆淡笑着抚她的手背,摇头道:“你瞧我像是有伤的样子么?刺客也并非奔我而来,更何况还有定北王**的亲卫,哪个不长眼的敢行刺我?”
焕锦放心后才肯执起玉箸用膳,阿潆知她有报效朝廷之心,言道:“你刚回来怕是还不知,三日前我已下令,准女子入朝为官,这下倒是有你的用武之地了。”
焕锦大喜,爽快言道:“早该如此,比起武来,阿兄都未必是我的对手,他能领兵戍边,我为何上不了战场?”
说着她忽然想起桩事,四顾打量了一圈,阿潆早已屏退了众人,唯有小郁子在旁侍奉,见焕锦对着小郁子眼珠直转,阿潆投过去了个放心的眼神:“你有话便直说,他信得过。”
“我也觉得信得过。”焕锦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旋即从怀中掏出了块绢帛,递到阿潆面前,“先王甫一驾崩,北地就换了布防,定北王大抵为表忠诚,亲自誊抄了一份,命我私下送回来。”
阿潆甚至未将绢帛打开来看,随手塞进了袖袋,笑道:“他是我亲皇叔,还怕我担心他造反不成?若他当真有意想反,这图自然也可是假的,何须你冒着风险带回来。”
焕锦不在意地摆摆手,已经大快朵颐起来:“无妨,旁人不知此事。”
阁楼外似有内监身影徘徊,小郁子立刻机灵地走了过去,见人很快回来,阿潆问道:“何事?”
小郁子弯腰凑近,耳语告知阿潆:“柳桉别院的那位公子要见您,前几日见您忙,奴才便叫宫人先搪塞着,眼下怕是劝不住了,才禀了过来。”
阿潆瞬间有些恍然,低喃道:“险些将他给忘记了。”
焕锦问:“谁?”
“无谁。”眼看天色尚早,柳桉别院距离皇宫不远,阿潆立刻下了决定,同焕锦言道:“你先用着,正好帮我遮掩一番,我有事要去趟皇庙。”
“我护送你。”
“焕锦。”阿潆语气无奈,“你怕是忘记了皇庙在哪儿?根本不必出宫,何来的刺客呢?”
焕锦被她按坐回原位,满脸欲言又止,眼见阿潆已经出了梨花阁,她又连忙起身,情急之下道出昔日的称谓:“嘉清……”
阿潆转身对上她懊悔的神色,她大抵觉得不该如此称呼,低声补了句“国主”,阿潆莞尔一笑:“你我之间私下又何必客气?你习惯这么叫便不必改了,朝堂之上别叫出口就是,否则依照舅父的性格,定要治你的罪。”
焕锦重重点了点头,阿潆又问:“你可还有话说?”
她又连忙摇头:“没有,闲话罢了。”
直到阿潆走后,她才从胸前又掏出样东西,由锦帕包裹着,不知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