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中元给她抽纸巾擦眼泪,姜穗直接把她抱在怀里安慰:“好了,没事的,谁让她抓你头发的!”
众人:“……”
姜穗这人护短起来是不讲道理的,哪怕江峤只掉了几根头发,秀秀一脸血。
祁中元说:“先把人送去检查检查吧。”
“我头晕走不动。”秀秀委屈地摇摇盛北年的肩膀,意思明显。
江峤:“……”
盛北年把衣服脱了下来披在衣着单薄的秀秀身上。
“来吧。”江峤把盛北年拽了起来,自己蹲在秀秀的跟前,“一人做事一人当。”
秀秀脸都黑了:“我不要你背。”
江峤回头瞪她,没好气道:“你上不上来,不上来,那我用垃圾车推你。”
秀秀:“……”
就这样,江峤背着秀秀走出了洗手间。
江峤还是江峤,一如既往的彪悍。
——
秀秀坐在酒店的沙发上,医生来给她检查伤口。
这医生是婚宴的宾客,国内一流的医科高手,处理这种小伤轻而易举。
秀秀处理伤口的时候一直盯着罪魁祸首江峤看,江峤也不甘示弱地回看她,先动手的是她,她怎么样都不理亏啊。
伤得最厉害的不是秀秀,是程湘湘。
医生建议程湘湘去医院做一个检查,程湘湘听了这话脸都白了,拽着方正的衣服指着秀秀说:“我要起诉你!”
秀秀白了她一眼,显然是无所谓。
程湘湘气得要背过气去,方正怕她会气死,也怕江峤的眼神会把他刀死,拉着程湘湘去医院做检查去了。
姜穗要回去给孩子喂奶,傅恒要去善后婚礼的的事情。他们离开后,屋内就剩下江峤祁中元跟盛北年三人了。
“你给我道歉。”秀秀抬眼看江峤。
“要道歉可以,你先给我道歉,我再给你道歉。”江峤倔强着一张脸,有理有据道:“是你先抓的我头发。”
秀秀说:“谁让你凑过来的,我是不小心抓到你头发。”
“那我是不小心推你的。”江峤双手抱胸,“既然都是不小心,那这件事扯平了。”
秀秀唾了一声:“你想得美!”
“反正你不给我道歉,我就不会给你道歉。”江峤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时钟,“时间不早了,你自己慢慢想吧,我先走了。”
“江峤!”秀秀在后面气急败坏地喊她,“阿年,你让她给我道歉!”
江峤本来都不想搭理她的,一听这话转过身来,她就好奇盛北年是不是会为了秀秀让她低头道歉。
盛北年的衣服披在秀秀的身上,单穿一件白色的衬衫,顶端散开几颗,隐约露出肌肉轮廓。
江峤就这么盯着盛北年看,盛北年避开她的目光,低头对秀秀说:“算了。”
江峤轻笑一声:“什么算了,难道错的是我?”她质问盛北年。
盛北年说:“你们双方都有错。”
以前方正说盛北年的眼里就没有对错之分,在他的心里江峤是对的,不管她错得怎么明显,他都能说她是对的。
明明当年那个最护她短的男人,能这么不分青红皂白,无条件偏袒站在她这一边。现如今,现在为了秀秀说她也有错。
可能她真的有错,并且错得很离谱,不然盛北年不会这么说她的……他不会。
江峤低下了倔强的头颅,朝秀秀说了一句:“对不起。”
她突如其来的低头,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甚至连秀秀都是意料之外。
“你没错。”祁中元拉她起来,“你道什么歉!”他声音带着火气。
“我们走吧。”江峤怕再不走,眼泪就要决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