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比江峤所想象的还要漫长,刚哭完的她还没来得及平复心情就要被点东点西,幸好这妆是防水的,不然她连补妆的时间都没有。
敬酒的环节喝了半轮,傅恒实在是不行了,原本盛北年说他来挡的,但被江峤抢下来了。
江峤在喝酒上有一种天赋,她就没喝醉过。
酒一杯接一杯下肚,她还没吃晚饭,喝酒都喝饱了。
好不容易结束这一环节,婚礼走向尾声,宾客们陆陆续秀退场,姜穗跟傅恒上房间换衣服去了,他们这些兄弟团跟姐妹团的人准备坐下来聚一聚,好好吃一顿。
江峤屁股刚坐下来,筷子刚拿起来都没来得及伸出去就被方正一个箭步的过来拉着就跑。
所幸江峤穿着的是拖鞋,要不然真能被方正给飞出去。
方正带着她到洗手间停下,江峤微喘着气,瞪大眼睛看他:“你干嘛?”刚才喝了这么多酒,这一跑,她有点想吐。
方正手摁着心脏的位置,咽下口唾沫:“秀秀跟程湘湘打起来了!”
江峤:“……”
不是,她们打起来,为什么要拉她去劝架?她看起来像是妇女协会的吗?
方正连拖带拽的把江峤带到打架现场——洗手间。
江峤看着这一片狼藉,再看看这两人,嘴巴张大,这战况可真是够激烈的。
“故意捂着他的嘴亲密接触,你就是个诡计多端的狐狸精!”头发乱成鸡窝,嘴上的口红划到眼角的程湘湘狠狠瞪着秀秀破口大骂,不堪入耳的话一堆接着一堆。
门外挤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对秀秀指手画脚。然而秀秀是什么人?冷笑着看着这个气急败坏的人,慢悠悠的把掉下来的头发拨到后面。
单从两人的伤来看,秀秀绝对是占据上风的。
方正把她推在身前:“你快去管管,这婚礼还没结束,再闹下去不好看。”
方正倒是聪明,会用婚礼这件事来压她。
江峤往前迈了一步,正想开口,程湘湘的声音尖锐刺耳道:“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妈才能生出你这样的女儿。”
江峤心里咯噔了一下,肉眼可见的看到秀秀的表情变了,变得阴森可怖。
两人的恩怨终究还是两人的,骂人把家人带上就很不礼貌了。
程湘湘这头猪还以为自己是吵架胜利了,得意洋洋的补上一句:“看来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话音落地,秀秀的耳光扇在她的脸上。
这一巴掌特别狠,程湘湘被扇到晕头转向,嘴角还渗出一丝血迹。
程湘湘抓狂地扑向秀秀,秀秀抬脚去踹她,眼看两人的战况激励,江峤第一反应是退后几步免得伤了她。
但是这方正这货极其“好心”的把她往前一推,她直接闯在两人中间,两人四只手,四条腿,难免会误伤了她,不知是谁直接一手揪住她的头发往外扯。
“抓错了!”江峤大喊着。
她这段时间头发掉得厉害,现在每一根头发都对她极其珍贵,怎么能抓她的头发呢!
江峤喊着也没见那人要松手的意思,她头皮被扯得撕裂一般,直接拧头上那双手的肉,稍微松开些,她趁机把人一推。
扑通一声,伴随着人群的尖叫声,江峤看到秀秀的脑袋磕在墙上,鲜血顺着额头往下。
这一现状让江峤想起当年的孙东灵,她怎么每次推人都能推出这样的效果?!
“出什么事了?”身后传来傅恒的声音。
傅恒跟祁中元姜穗还有盛北年四人挤了进来。
姜穗第一时间就是拉住了江峤的手往旁边靠,关心道:“峤儿,你没事吧?”
与此同时,祁中元把外套披在她的被撕坏的裙子上。
江峤摇摇头,眼神落在角落上。
秀秀抱着盛北年趴在他的肩膀上嚎啕大哭,刚才母老虎一样的人,乖巧的跟只猫一样。
江峤也不知道是气不过还是怎么的,看着秀秀哭,她也跟着哭。
“她抓我头发!”江峤哭着指着秀秀告状,“我叫她松开她不松,所以我才推的她,不知怎么的就撞在墙上了!”
众人:“……”
江峤打架从来不管是输赢都不会掉眼泪,双手抱胸仰着下巴嚣张得不可一世。流血都不见她哭,怎么被抓个头发就哭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