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秦会长是在借机挑孙女婿了?”
“要是两人真成了亲家关系,也算是强强联合了。这两小孩看着还真有点郎才女貌的意思。”
“那盛北年这算是成了乘龙快婿了?我可听说秦大师这外孙女比盛北年年长了三岁。”
“都女大三抱金砖,靠上这样的大树,以后前途是一片坦**明朗,别说大个三岁了,就算是大个三十岁我也乐意。”
“得了吧你,就你长这样的,就算别人真大了你三十岁也瞧不上你。”
江峤只听声音以为是一群村口大妈,往那边一看,哦,原来是一群穿得儒雅看着得体的中年男人。
穿得儒雅都掩盖不了这一身的大妈气质。
“我说这盛北年就算是再怎么有才那也是一个聋子啊,这秦大师就这么一个外孙女也舍得给了盛北年。”
“别人只是耳聋,要看男人的地方还得是那里。”
男人的讨论的声音变得下流了起来。
“那如果耳聋了,那里也不行呢?”
“这可不一定,以我男人的眼光来看,这盛北年不差。这看着一本正经的人,指不定私底下怎么玩呢。”
“斯文败类嘛,跟你一样。”
“我去你的,我可是正儿八经的正经人。”
“……”
江峤脚步款款的来到他们两人面前站定,下流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露出个笑容,这些心虚的男人倒晃了。
她不想一时冲动闹事让盛北年替自己收拾烂摊子,但这些话自己也的确是听不下去了,她就站在这里,看他们这群人面兽心的人还会不会再说。
“这是哪家的小姐?出落得可真是落落大方,亭亭玉立。”男人猥琐的脸色一变,又变成一副翩翩公子。
“江家的。”江峤说。
“噢?”男人眼珠子一转,手指指道:“看小姐你这番娇滴滴的模样怕是从江南来的,江南的江家莫非是江青江大师门下的?我说看你小姐您这气质就格外的与众不同,原来是江大师门下的,怪不得,怪不得。”
江峤温婉一笑:“不是,是花城爱兰早餐店的江家。”
众人:“……”
男人这马屁拍错了,面露囧色,碍着人多强行挽尊:“小姐你可真爱开玩笑。”
江峤露出一副单纯的模样:“我没开玩笑,我妈名叫刘爱兰,所以起名爱兰早餐店,我家店里买肠粉还有云吞皮蛋瘦肉粥还有小笼包,有空您可以去尝尝,我请您吃。”
男人登时笑得比哭还难看,尴尬到无处自容时,目光扫到了某处,脸又一变:“那你家早餐店可真赚钱,能把金丝楠木的发簪戴到头上。”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看向她头上的发簪。
这金丝楠木江峤是知道的。她很小的时候去李云烟家里吃饭,吃着吃着就把筷子给捎带回去玩过家家去了,李云烟知道以后也没说什么由着她拿去玩了,多年以后她才偶然知道这筷子是贵得吓死人的金丝楠木做的。
“这发簪起码二十万往上。”男人笑容里满是算计,“小姐,你就别在开玩笑了说自己是家里是开早餐店的了。”
他们这边把江峤团团围了起来,热闹得很。
江峤被吵得心烦,这头上的发簪她的确不知这么珍贵。
她温婉一笑:“我以为像是你们这种大前辈对这种身外之物视为俗物呢,我一个身在俗世的小女子都不知道这木头簪子有这个价值,要不还是说你们这种大前辈厉害,看起东西来比每天盯着钱看的人还要眼尖。”
这话乍一听是捧,实则骂他势利。
男人嘴角抽了抽,正欲还嘴。
“各位前辈。”盛北年手里端着一杯气泡水走来,不经意的站在了江峤的身侧,“各位围着我的朋友在说什么呢,看着很热闹。”
刚才还说着盛北年坏话的男人,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狗腿了起来,笑得跟哈趴狗一样:“没什么,这江大师家的人调皮爱开玩笑糊弄我们这些大叔叔,非说自己是开早餐店的。”
“她没说错。”盛北年脸上保持温和的笑,“她不是江大师的人,家中的确是经营早餐店的,各位前辈有机会可以亲自去品尝一下,味道非常不错。”
男人嘴角一撇,嘀嘀咕咕道:“一个开早餐店的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这话盛北年没看见,但真真切切的落在了这么多人的耳中。
“我要没记错的话,刘大师您家里以前是卖化肥的吧?”杨艳化着上挑眼线的妆容从干练变得刻薄。
刘大师脸上挂不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杨艳皮笑肉不笑道:“我没什么意思,只是说各位都是书法界数一数二的人物,平常活在艺术氛围中,也是许久没沾生活气了,怕你们太久忘了生活气是什么滋味了,稍提醒一下你们而已,绝对没别的恶意。”
这时,秀秀也插话进来了:“哎呦,我一个摆摊的岂不是连门口都进不来了?我也没听过这次聚会要看出身的啊,主人都没划分呢,怎么旁人倒是有这么多条件啊。”
她这句旁人说得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