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凌诗雨刚洗完澡,正准备睡觉,一个黑影从阳台窜进来。
看清来人,她心有余悸地捂着胸口,“怎么是你,吓我一跳!”
“除了我,谁会从这里出来。”
“怎么这么晚才来?”
平日都是十点多的,现在都快十二点了。
“刚才去医院看了一眼许知言。”
“去看他做什么?”凌诗雨不解。
雷云抬手,手指轻轻掠过她的脸,“再过几天,苏裴渊就要跟黎萱举办婚礼,我总得帮你做点什么。”
凌诗雨心沉了下,近几日,她不是没想过对黎萱动手,但苏裴渊把人保护地太好,几次唆使许知言去抢人都没成功。
不过,也怪许知言太窝囊,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
眼看他两的婚期将近,她只能干着急。
“你做了什么?”她问。
“给他上了点药,只要黎萱在意他,这婚礼就办不成。”
凌诗雨露出笑意,还是雷云能办好事。
-
黎萱睡醒,身边的男人已不再,被单是冷的,想来苏裴渊早就起来。
她抬手覆在额头上,缓了好久才起身。
洗漱完下楼,苏裴渊正在吃早餐。
“早。”他热情地跟她打招呼。
年轻的女孩将她那份早餐送上桌,恭敬地向她问好,“少夫人早。”
这是苏裴渊新招的女佣。
年纪与她相仿。
黎萱神色平静,在他对面坐下,“我想给知言打个电话。”
刚坐下就提这人,苏裴渊的脸色淡了些,“好端端给他打什么电话?”
黎萱的手紧了紧,“至少要让我确认他已经平安。”
“萱萱,其实,你根本没有恢复记忆吧。”苏裴渊目不转睛盯着她,一双黑眸深不见底,好似能洞穿人心,“你跟我说你想起过去,只是不想接受治疗。”
昨晚他就看出来,曾经深爱他的萱萱不是这样,她眼里只有他没有别人,可是昨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却迟疑那么久。
黎萱头皮发麻,手脚冰冷,僵硬地握着叉子,眼睛盯着面前的早餐,“所以,你又让他来给我治疗吗?”
只几秒,她的眼眶就盈满泪水,眼尾的睫毛沾着莹莹泪光,声音哽咽难受,充满悲伤绝望。
苏裴渊被她的情绪触动,“萱萱,别对我这么残忍,我真的很需要你。”
“我......”黎萱迟疑几秒,“不会走了,我会留下来,但至少让我知道知言的情况,不跟他亲口谈,我不放心。”
要想保全许知言,只能暂时如此。
苏裴渊身边的人,一个两个都是疯子,杨科如此,凌诗雨亦是如此,还有雷云.....
她不能急。
杨科手里多半也有她的病例,大闹起来,再重复昨晚那套说辞,她没有胜算。
“好,你们可以谈。”苏裴渊把手机交给她,“萱萱,你别骗我,不然我会伤心的。”
黎萱没回他。
因为她就是在骗他。
她接过手机,给许知言打电话。
通话只响了一下就接通。
听到他的声音,黎萱如鲠在喉,艰难地问,“知言,你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