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安好景还没有醒来,两个人倒是很不客气地在别人家里玩耍了起来,吃起了刚买来的那堆零食。
花猫很不安分地在公寓里到处闲逛,天生就很敏感的洞察力发现了好几个问题所在。
垃圾桶里有医疗废物,从药品的名字来看,初步能判断睡在房里的人发烧了。
这房子那么大,房间那么多,却只有两间在用,两人没有同床共眠说明感情不和。
不过令花猫在意的是前者。
“然然,房里的人好像发过烧,看样子是用过药。”
苏然猛然抬起头,这才想起来早上在公司里听到的流言,“那家伙昨晚跟一个男同事一起被锁在了天台淋了雨!在天台上肯定又冷又饿又不能睡觉!丫的,要是被我知道是谁搞的鬼别想我会放过她!”
花猫看着苏然义愤填膺的模样无奈地翻了翻白眼,赶忙催促:“走走,快去看看!”
两人来到了房里看了看安好景的情况过后见她没事,提到了嗓子里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花猫则守在安好景的身边,考虑到安好景昨晚上一晚都没有吃东西,苏然就跑去了厨房给安好景熬粥。
安好景缓缓睁开了沉重的双眼,首先入目的是惨白的天花板,感觉头还晕的厉害,身体好像已经恢复了正常的体温,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迷迷糊糊地在**躺了多久,只记得好像听到了唐煌的声音。
安好景一想到唐煌又合上了双目自嘲的笑了笑。
唐煌怎么可能会顾她的死活,他身边的人也不缺她一个,或许只是看不惯她过的好所以才用婚姻绑住她而已。
安好景本身就在生病,再加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心里对唐煌突然就有了间隙。
若是唐煌知道安好景此时对他竟然有了间隙,估计脸色会难看到了难以形容的地步。
不舒服。
安好景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难受,不禁闷哼一声。
一声闷哼过去不久,忽然有欢快雀跃的声线传来,直直穿破了安好景的耳鼓膜:“你醒了啊!”
安好景看了看坐在床边的人,漏出了格外疑惑的神色。
认不得。
难道是……
难道是唐煌看惯了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所以换了个口味?
这么一想安好景倒也是觉得不无可能,毕竟唐煌身边向来最不多的就是女人。
眼前的人着一身宽松的家居便装,头发被绑的很好,随意的挂在锁骨间,面上没有一丝脂粉装饰,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此时正隔着方形眼镜的镜片两眼发光的盯着她,这是安好景在唐煌身边的女人身上从未见过的神情,不免觉得这个女人与其他的有几分不同。
若是花猫知道自己无缘无故地被安好景贴上了“唐煌的女人”的标签,大概会直接进入暴走的状态,可是会来安好景家中的女人除了跟唐煌有关系的之外,基本上就不会有人来了。
“诶?怎么不说话呢?发烧把脑袋给烧傻了啊?不至于吧!”花猫明显察觉到了安好景在思索些什么,见安好景不说话,她蹙紧了眉,说话的同时还将自己的手放到了安好景的额头上。
“我……我没事。”安好景笑了笑,不过有些僵硬,心里却在想:唐煌那天杀的狗贼又带了奇怪的女人来我的家中!
花猫嗅了嗅空气中奇怪的味道,看向安好景:“你有没有闻到一股怪味?”
不说还不觉得,被花猫这么一提,安好景立马就闻到了一股用需要无法形容的怪味。
“我不记得我煮了什么东西,是不是窗户没有合上所以有怪味被风吹了进来?”
闻言,花猫突然想起来了苏然刚刚好像跑去了厨房里给安好景熬粥。
花猫突然“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冲着厨房的方向走去,嘴里还在吼叫着:“脑残苏然!你在做什么!”
她竟然放心地把熬粥这个重任交给了苏然,心里突然后悔了起来。
安好景听到了苏然二字之时终于了然。
原来如此。还以为唐煌的口味终于有了点儿变化,看来也还是不过如此。
可是……苏然怎么来到家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