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景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多想什么,虽然她跟苏然没有留下什么联系方式,但苏然竟然能够来到她家里这件事情也不觉得有多惊讶。
厨房里不断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也不知道两人是在做什么,安好景想起身去厨房看看可是却有心无力,虽然已经不再发烧了,可是却浑身都使不上劲儿来。
安好景只好在房里喊:“苏然,苏然。”
没过多久苏然就来到了安好景的房间里,她仍旧面带微笑,像初见时那样的大大咧咧,“你好点了没?”
“你怎么来了。”
苏然冲她神秘一笑,不语。安好景也不再问,没过多久花猫就带着一碗清粥来到了房里,给喂安好景吃下,两人没再就多久就离开了,离开前还把东西给收拾好,收拾的跟没有人来过一样。
安好景吃饱了以后觉得浑身无力,又接着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黑了下来。
看来天已经黑了。
安好景看了看墙上的钟表,时针已经指向了八点,唐煌好像没有回来,或许今晚是回不来了,安好景没有力气起来回自己的房间,正想着继续睡觉时忽然听见了关门的声响,接着看到客厅的灯光亮起。
唐煌回来了。
安好景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好像有些心安。
人在生病的时候情绪似乎都格外地敏感,可能是觉得唐煌并没有在她生病的时候抛弃她,安好景心里对唐煌产生的间隙似乎消失了一些,当然了,她并不自知。
公司里临时出了些问题,因此唐煌白天的时候不得不丢下安好景一个人在家里,等到了所有的事情都忙完了唐煌才记起来安好景昨晚上被锁在天台,应该没吃饭,唐煌只好放下手上的工作买了一些需要的东西回家。
发烧是那个女人自找的!竟敢夜不归宿地跟别的男人待一个晚上,他这段时间明明已经将他绑在了身边却没想到竟然还是有这种事情发生。
唐煌郁闷至极的是,即便事情已经如此了,他还是没办法丢下那个女人不管!
唐煌突然想起今天董事会上谈论的东西,那些事情也与安好景有关,他不禁觉得头疼。这个女人怎么总是惹是生非,拈花惹草,招蜂引蝶!
“嘶——!”
在想事情的期间,唐煌不经意间将烧好的热水倒在了自己的手上,手上的灼痛感硬是将他的思想给拉回了现实。
手被烫的绯红。
唐煌将泡好的伤感药放在一旁,又把刚买回来的皮蛋瘦肉粥倒进碗里,拿着粥进了自己的房里。
“起来喝了粥再睡吧。”
安好景憋红了一张脸抬起一只眼皮看了看他,只见他手里正端着自己爱吃的皮蛋瘦肉粥面无表情地站在床边。
安好景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灌了铅,犹如千斤重,动几下都觉得困难,她张了张口,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是却又被她自己给忍了下去。
“听话,起来吃了饭再睡。”唐煌尽量将自己的声音给放的柔和一些,像是哄小孩子似的哄她,但若是细听的话很快就会发现他的声音之中有几分生硬跟生疏。
不过也情有可原,毕竟唐煌不曾如此细心的去哄过谁。
“那个……”安好景的脸更红,可能是觉得有些尴尬。说话有些吞吐,“那个……那个……你能不能扶我去……卫生间。”最后几个字几乎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安好景此时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从小到大,她什么时候跟谁说过这么让她羞耻的话。
话刚说完,安好景就立马感觉有一万只草泥马在她的心里奔腾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