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获取身体的自由后,宁芙决定做一个洒脱豁达的人。
不只是为了原主,也是为了穿梭在不同小世界苦大仇深的自己。
她脱掉了原主喜欢的红色,也没有继续去穿低调隐蔽的黑,也没有穿她在主世界做宗门大师姐时那掀起的白,而是穿了五颜六色的,属于少女的颜色。
其实宁芙在做缥缈宗大师姐的时候,就一直想要试试别的颜色,但与身份不符,生怕让其他弟子发现她偶尔贪玩单纯的本性,一直端着所以并未穿过其他颜色。
现在她被原主对自由渴望的影响,似乎也产生了追求自由渴望自由的情绪。
今日的鹅黄,明日的胭紫,明媚阳光,完全和摘星护法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没有一丝一毫相似的地方。
但宁芙仍旧带着她那把满含杀气的魔刀,这也让她这般模样行走江湖无人敢来打扰,毕竟用看起来凶神恶煞武器的人很多,但武器带着煞气只能是因为主人影响。
所以就算宁芙看起来再无还再漂亮,也没有人来打扰她。
之后的日子,宁芙开始了真正的游历江湖的生活,吃美食,看美景,不是为了杀人放火,也不是为了躲谁避谁。
而宁芙也做到了管闲事儿不负责后续,杜绝任何人的主动跟随,也避免了上次掠花蜂那种麻烦。
这种快活的日子,直到按照时间计算,她的解药已经不足以压制蛊虫来制衡魔刀心法的时候,日月教主找到了宁芙。
那日的宁芙正在西湖旁喝酒,其实她原本是不喝酒的,因为她是个自律的人,觉得喝酒会影响大脑的判断会让人失去本该有的理智,说白了喝酒误事。
但现在的宁芙觉得自己既然要追求自由和快乐,给自己限制的条条框框就没有必要遵守。
所以她喝酒了,喝的还是上好的女儿红。
湖光三色,美酒佳肴,宁芙觉得没有什么比现在的日子还神仙了。
而就是在这极端快乐的时候,宁芙看到了日月教主。
这次他奇异的没有易容,就维持着真正的那让宁芙一度时间心动的样貌,但周身的气势却让宁芙知道他并非是莫寒,而是日月教主。
他并未计较宁芙看到他没有行礼这件事,而是坐在了宁芙身边的位置,把一个瓶子放在了宁芙的面前,冷声道:“一直不回教里拿解药,打算再死一次吗?”
宁芙有些诧异,她本以为自己迟迟不回去,也不回应日月教传的信,会被放逐呢。
毕竟日月教的护法和弟子们都身上有蛊虫,长久不服用解药只会爆体而亡。
想要活着离开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而宁芙这种长久不回去也不回应的态度基本上就是等死的结局,
但没想到的是,日月教主居然亲自给她送解药来。
宁芙想,也许是莫寒强迫他过来的,毕竟日月教主不在意自己的性命,而和自己有过**的莫寒不会不在意,甚至是非常的在意。
这是好意,但宁芙却连心领都不愿意。
她平静的把药瓶推回日月教主面前:“我已经不需要解药了。”
日月教主奇异的看了宁芙一眼,而后催动了母蛊——是的,在日月教众体内的蛊虫都是出自于母蛊,而掌控母蛊的人除了日月教主还有谁呢?
但宁芙体内的蛊虫早就在魔刀打成那日被她剖心取出,早就死的透透的,日月教主再怎么催动母蛊也并不会有反应的。
等日月教主用最大的内力唤醒母蛊也无法召唤出宁芙体内的蛊虫后,日月教主方才吃惊的说:“你……居然除掉了蛊虫?”
日月教主身为母蛊的拥有者,自然知道所有的蛊虫都会盘踞在宿主的心脏边缘。
而且除了用母蛊召唤根本无法没有任何外力伤害的离开宿主的身体,由此可见宁芙为了拿出这蛊虫想必是吃了不少的哭。
他的心没由来的紧张和疼痛,或者说不是没由来的,是那个被他压制的另一个人格对宁芙产生的担忧影响到了他。
而宁芙就像没有看出日月教主的不对劲一样,看似平静的表情说出的话却如同刀子一样锋利:“在教主的心里,恐怕我还是那个只能依附教主被控制的蠢女人,这种廉价的仁慈,我不稀罕。”
日月教主也顾不得压制另一个人格引发的酸涩感,而是满含杀意的看向说话不客气的宁芙:“你果然是翅膀硬了,以为炼化蛊虫就可以脱离本教主?”
被杀气笼罩的宁芙并未表现出任何恐惧。
毕竟这身体杀的人可未必比日月教主少,区区杀气还不足以让她多么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