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容离顿了顿,最终决定从实招来。
“絮絮,其实我没有中毒,当初都是骗你的。当时我那么做,是为了接近你,早日得到你的心。”
“那时,你之所以能号出中毒的脉象,是因为我找风神医要了一种毒药服下,这种毒药很难解,我这么做是为了让你在我身边多呆一段时间……毕竟,只要毒没有解开,你就得来替我诊治。”
“后来,为夫成功把你拐到手了,我便自行服用了解药。”
沈飞絮:“……”
居然还有这种事情?她竟然完全被蒙在鼓里!
“容离,行,你可真行!”她咬咬牙,恶狠狠地瞪着他,“所以,你一开始就在骗我?”
“你对自己真够狠,连毒药都敢吃!”
“絮絮,生气了?”容离见她横眉竖目,赶紧将小姑娘抱住,连声赔罪,“为夫错了。”
“为夫不是有意骗你,实在是急着将你拐回家……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看在我如此拼命的份上,原谅我?嗯?”
“你敢服毒?你就不怕没把我拐到手,反而把自己毒死?”沈飞絮气鼓鼓道。
“为夫当时想着,不成功便成仁。赌赢了抱得美人归,赌输了大不了去见阎王。”容离低垂着头解释。
“你真是……”沈飞絮无语凝噎,上下打量了他一阵,话锋一转,“话说,你为了和我在一起,这么拼命?那你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有意思的?”
“从实招来!”
容离顿了顿。
要是他实话实说,恐怕能把她吓个半死。
要知道,他们之间有宿世情缘,千百年前,他就对她有意思了。
他犹豫了一阵,轻声道:“其实,为夫对你一见钟情。”
“在你和容清寒还有婚约的时候,我便心悦你了。”
“一见钟情?”沈飞絮大惊失色,“那个时候我那么小,你居然……”
“看不出来,你还挺有做禽兽的潜质!”
她自小和容清寒有婚约,年纪尚小时便与容离打过照面。
但那个时候,容离对她并不热情。
她现在才知道,这头大尾巴狼早就盯上她了!
“所以,你我之间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我以为的所谓缘分巧合,其实是蓄谋已久!”沈飞絮冷哼一声,“你精心谋划,就为了早日把我拐回家!”
“没错。”容离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如今,你的人和心都是我的了,你想跑也跑不掉了。”
“那现在退货还来得及吗?”沈飞絮哭丧着脸道。
“来不及了。”容离说着,坏笑着将她搂进怀里。
沈飞絮被他紧紧抱住,暗道容离这厮套路真深。
“你先前还说我们之间不会有谎言,话说得好听,你还不是骗了我?”她一脸不忿。
容离捏捏她粉嫩的脸颊,大言不惭道:“不坑蒙拐骗,怎么把絮絮拐回家?”
沈飞絮欲哭无泪。
她一直以为容离纯情又温柔,原来小丑竟是她自己。
“絮絮,还在生气?”容离看她的小脸鼓得像个包子,忍不住伸手在她的面上轻轻一戳。
沈飞絮高傲地冷哼一声,表示自己还未消气。
容离直接使出了杀手锏。
他抬起姑娘的下颌,在她惊讶的目光中,俯身封住了她的唇。
看来只有这招,能让小姑娘消气了。
“容离,你做什么……唔……”
“还生气吗?”
“气!”
“这样呢?还气不气?”
“……呜呜呜,不气了。你这个不要脸的大尾巴狼!”
两人温存了好一阵,容离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男人一副餍足的神情。
他用双手圈着她娇小的身子,俯身凝望着她,眼里的温柔似要将她的心紧紧缠绕。
沈飞絮的心跳早就乱得一塌糊涂。
“时候不早了,该休息了!”她一把将他推开,撒开腿往房间里跑。
容离知道她害羞,倒也没有拦她,只是望着她的背影,笑吟吟道:“絮絮,你我很快就要成婚了。届时,为夫的表现一定让你满意。”
沈飞絮没有回头,听了这句话,耳根子都烧了起来。
“睡觉去吧你!”她回了房间,一把关上房门。
房门一关,她开始忍不住幻想她和容离的新婚之夜。
她又想起方才听墙角时听到的动静,小脸烫得更厉害了。
沈飞絮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暗道届时可要把持住了,不能让阿离小瞧了她。
。。。
五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然而,和容离在一起,沈飞絮总觉得每天的时间太短,好像怎么也不够用。
五日之期很快到了,她和容离的婚礼也要正式举行了。
清晨,沈飞絮起得很早。
其实,她昨夜就没睡着,一想到第二天就要和容离正式成婚,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她刚起身,便有侍女端了托盘进房。
“圣女大人,这是陛下吩咐织造司替你赶制的嫁衣,请圣女大人更衣。”
“不必叫我圣女大人,怪别扭的。”沈飞絮干笑一声,打了个呵欠。
她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把心跳平复下来。
“公主殿下,奴婢伺候你更衣。”好几个侍女一同上前,对沈飞絮福了福身,便开始替她更换嫁衣。
这套嫁衣虽然是赶制出来的,却做工精细,用料不凡,样式更是复杂。
光是里衣和中衣,就穿了一炷香的功夫。
沈飞絮看着侍女在她的身上抹了香膏,然后把衣裳一层一层往她身上套,再系上复杂的衣带……
折腾了半天,外衫终于也穿上了。
沈飞絮走到铜镜前,细细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
好漂亮的嫁衣,血一样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