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竟和相爷也闹翻了,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相爷的性子锱铢必较,他不会放过您的!”
“没了花正志,还有妗月。”梁芝慧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只要妗月成为皇城花家的人,我这做母亲的,何愁没好日子?”
“反而现在,这重担不该我一人担着,花正志身为家主,还想两边讨好,不可能!”
张婆子还想再劝,但说出来的话没有收回去的道理,只能道:“您还是和二小姐商议才好。”
“老太君那边也要稳住,毕竟咱们拿了昭安公主的银子。”
“不管了。”梁芝慧眼底剩下的只有疯狂:“他们若逼我,我就和他们同归于尽。”
梁芝慧和花正志之间闹翻的事,花朝很快就知道了。
她并没有惊讶,相反的,她等的就是现在!
梁芝慧和花正志之间,定有一个撑不住。
梁芝慧既然开了头,离花正志来找她的时间就不远了。
恰好在晚间,好几日不见的杨静找上门了。
“我这儿倒是热闹。”花朝看到杨静,有些意外:“二夫人没和虞芳一起出去?”
虞芳这几日时不时出去,传言是在外边置办了一间小宅子。
杨静自然明白花朝在说什么,讪笑了一声:“虞姑娘是虞姑娘,我身为丞相府的二夫人,怎么可能跟着她出去?”
“月垚郡主是爽快人,我也不卖关子,这么晚来打扰你,是有好事告诉你。”
“什么好事?”花朝似笑非笑的看着杨静。
杨静清清嗓子,道:“我找到当年给昭安公主看诊的其中一位太医了!”
“哦?”花朝来了些兴致:“梁芝慧那边也在找,她都没找到,你是怎么找到的?”
“说来也巧。”杨静神秘一笑:“盛儿有个同门在祁州,误打误撞听闻那郎中世家是云州的,多问了几句。”
“没想到那郎中支支吾吾,有些前言不搭后语,觉得蹊跷之余,和盛儿联系,朝晓得其中关窍。”
“盛儿已经把那家人拘起来了,月垚郡主要是想见,一会儿就能看到。”
杨静说的含含糊糊,花朝也清楚,肯定不是她说的这个原因。
只怕其中虞芳帮了不少忙。
花朝也没拆穿,只道:“二夫人这可是大忙,我要好好感谢你呢!”
“一家人,谢什么?”杨静虚虚一笑,随即看似无意道:“唉,说起来,盛儿也废了一番功夫。”
“月垚郡主,我们都在这府上住习惯了,如今陡然要搬走,还真有些舍不得。”
花朝顺着她的话,道:“我也没有非要赶走你们,只是如今府门上的姓氏改了,花丞相好面子,不会留下。”
杨静没等到想要的答案,也不着急,起身道:“我也就是个顺手罢了,人我交给月垚郡主,就不打搅你休息了。”
言下之意,人情卖了,花朝欠了,以后留个后路就行。
花朝顺势点点头:“我记着二夫人的好,二夫人慢走。”
杨静也没食言,连夜就将那太医一家子送了过来。
花朝去见了那太医。
准确的来说,太医已经死了,剩下的是太医的妻儿,如今妻子已老,儿子成家,还拖着个半大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