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妗月心烦意乱：“罢了，先这样，往后的事往后再说，对了，你去问问荷叶，舅舅那边打探清楚没有？”

这一夜过的很漫长。

花朝倒是安眠，一夜无梦，醒的很早。

今日是驱魔司第三关结果公布，顺带要进入第四关。

她洗漱后直奔驱魔司，成了第一个到达的。

连守门的侍卫都略感惊讶。

毕竟先前，花朝都是最后一个到的。

陆陆续续抵达的人，也对此颇感怀疑，却也不敢多问。

只有梁晴晴，上前打了个招呼：“花姐姐，今日好早呀。”

“嗯。”花朝神色淡淡的，扯出一个很浅的笑意，算是回敬。

梁晴晴也不管她的态度不高，凑上前小声道：“昨日在雪妖塔内的话，姐姐回去可有查证？”

花朝微微蹙眉，拉开两人的距离：“事情过去太久，短时间内不好查。”

梁晴晴四下看了眼，提醒道：“有件事昨儿忘了和花姐姐你说，当年的事，姑母做的极为隐蔽。”

“知晓的人估计也就身边伺候的心腹嬷嬷，如今跟着姑母的张婆子，是后来从梁博候府跟去的。”

“此前跟在姑母身边的心腹吴玉芳，和姑母年纪相仿，是自幼一起长大的，姑母最信任的人就是她。”

“昭安公主死后不久，吴玉芳不知如何，从姑母身边离开了，我回去问过母亲，说是当年姑母放她出嫁。”

说到这，梁晴晴煞有介事的掐着嗓子，道：“高门大户夫人身边的心腹，素来都是嫁给同府的人。”

“再不济，也不远放，成婚后依旧伺候在侧，何况吴玉芳很小就和梁博候府签了死契。”

“花姐姐，后面的事，不需要我再多说了吧……”

花朝点点头。

其实从杨静那日提醒过后，她就派人去寻当年的真相。

可惜过了多年，也才勉强查到吴玉芳消失的蹊跷。

也正因为时间太久，吴玉芳的去向成谜。

以梁芝慧的狠辣，保不齐杀了吴玉芳灭口也不一定。

梁晴晴看她没反应，有些着急：“花姐姐，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知道，多谢。”花朝终于抬头，视线落在梁晴晴脸上：“还有事吗？”

梁晴晴扭捏了一下，讪笑道：“我……就是想问问，今日比试，可以再跟着花姐姐一起吗？”

“不行。”花朝直接拒绝。

梁晴晴欣喜带着期待的眼神瞬间变了：“为什么？”

花朝这才看向梁晴晴，眸中清冷，语气比眸色还冷：“第三关我带着你过，第四甚至第五，我也能帮你，往后呢？”

“我……”梁晴晴嗫嚅着嘴唇，小声道：“我会慢慢长进。”

“妖魔会给你长进的机会吗？”花朝环顾了一周，道：“你自个儿看看，才过去三关，和第一日的人相比少了多少？”

“中途退出的人只是少数，更多的是殒命，死在妖魔邪祟之下，亦或者困在雪妖塔再也出不来。”

“这，就是残酷的现实！”

梁晴晴一脸窘迫，还没开口，耳边就响起一声嗤笑：“这大腿抱的，我都替你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