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刚才的老太君面色黑沉,那这会子的脸上,简直就黑的要滴水。
连声音都沉的有些小:“花正志是你父亲,你直呼其名乃为不孝,花家是你母家,你处处贬低乃为不仁义。”
“不仁不义不孝,果然是天煞孤星,当初是我看错了你,就该把你直接沉塘!”
“你的确看错了。”花朝拍拍手:“息事宁人,也不是刚才这个做法,别装的跟你们有多仁义一样。”
“好,你现在翅膀硬。”老太君怒极反笑,气的扯出一个笑意:“我且看着,你到底能有多大本事!”
花朝懒得和她打嘴巴仗,转身道:“我是没本事,可也不需要吃软饭。”
老太君被气的差点厥过去。
花朝走了很久,老太君还站在原地,气恼道:“春芳你听听,这说的叫什么话,像话吗!”
“我先前还对她有所改观,可现在!”
“您别生气,自打从郊外回来,大小姐就变了样。”春芳安抚道:“许是因为经历生死。”
“不管她经历什么,能气死我,气死花正志,就是不对。”老太君深吸一口气,道:“扶我回去,花朝这边,以后不用管!”
“她既然自诩不是花家人,以后该怎么做,知会府中上下。”
花朝回到房间,直接往椅子上一摊。
杜若给她倒了杯水,犹豫道:“小姐,您今儿算是把丞相府的人都得罪了,先前老太君对您还有些情谊在的。”
花朝千年前就看淡了亲情。
千年前,她母亲花语是花家的圣女,和魔尊结合。
花家嫌花语丢尽脸面,成了花氏的叛徒,下令将她永远逐出族谱,还下了绞杀令。
绞杀令一出,无论天涯海角,只要是花氏和花氏有关联的人,见到花语就必须下死手。
花语和魔尊生下花朝后,仿佛从天地间消失。
此后花朝光荣的沿袭了这一令,被正派之人绞杀,甚至她那些花家兄弟姐妹,以谁能夺得她的人头为荣。
原身花朝也是,被这些所谓家人绑架为花家谋福利。
后来花朝没了天赋,被花妗月欺负成那般,若说花家其他人都不知道,花朝是不信的。
所以啊,亲情只能锦上添花,不能雪中送炭。
以她的本事,也不需要这些所谓亲情。
花朝扯了扯嘴角道:“他们的情谊能有什么用?”
“也是。”杜若顿了顿,道:“今儿奴婢听说,二小姐和少爷也要参加驱魔司的选拔,您可要小心些。”
这晚上一闹,杨静倒是消停了。
只是偶尔看到花朝,恨不得直接吃了她。
花朝也不在意,时间一晃,就到了驱魔司的选拔。
她要养精蓄锐,起来的晚,丞相府的马车一辆都不在家。
等花朝慢慢整理好到达驱魔司时,驱魔司差点关门了。
还是守卫的侍卫见过花朝和国师一起去驱魔司了,才给她格外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