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梁芝慧回话,张屠夫赶紧点头:“对对对,那晚熄了灯,我没看清,更不知道胎记在什么位置。”
“再说了,你的胎记在后腰,谁没事去看你的后腰?”
“没事,我前面还有个胎记。”花朝无所谓的笑了笑:“我这人吧,别的不多,就是胎记多。”
“就在我腹部的位置,你总不能说,连我腹部的胎记也没看到吧?”
“这,这……”张屠夫又说不出来,视线再一次落在花朝身后。
不过这一次,并非花妗月,而是梁芝慧。
花朝故意顺着他的看去,惊叹道:“你怎么回事,我问个话,你一会看二小姐,一会看大夫人。”
“难不成要她们告诉你怎么回答?”
梁芝慧轻咳两声,正要反驳,老太君冷冷打断道:“问你话你赶紧说就是,别左顾右看。”
张屠夫眼睛不知道往哪儿看,落在面前的地上:“我……我都说了那晚没点灯,什么也没看到。”
“奇怪。”花朝皱着眉,思考道:“连人身上醒目的胎记都看不见,想来屋内肯定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那你怎么能肯定你口中那人是我?”
“因为……”张屠夫苦着脸,想不到借口搪塞,眼睛又下意识想去看花妗月。
刚抬眸,又飞快的收回眼神。
花朝将一切都看在眼里,轻轻一笑,继续道:“还有,我记得那晚,我是在东辰酒楼顶层的天字号房醒来。”
“东辰酒楼不便宜,天字号房更是特定的贵客才能住上,你一个屠夫,这么些年的继续拿出来都不可能住得起!”
张屠夫支支吾吾,模棱两可道:“是大小姐你给的银子。”
“胡说!”花朝猛然收起笑意,厉声道:“我从未在东辰酒楼住过,更不是东辰酒楼的贵客。”
“天字号房就两间,千金难求,别看我是丞相府的大小姐,压根没那么多银子。”
“你倒是说说,咱们两人是如何住进去的?”
“这……这……”张屠夫压根说不出来,脑门上肉眼可见的出了一大层汗珠。
此事从头到尾都是花妗月和东方翼安排,他只负责去,从未想过其他。
最要紧的是那一晚,他进门就莫名昏倒,连床都没上,在地上睡了一夜。
次日寅时醒来才发现不对劲,咬咬牙爬上床想把没办的事给办了,花朝又有醒来的迹象。
他不敢耽搁,害怕花朝看到他后报官,又担心花妗月和五皇子追究他办事不利,到手的银子拿不到,人还要倒霉,索性什么都没办赶紧先跑了。
那几日他躲在城外远亲家,担心的夜不能寐。
直到一个月后花朝有孕的消息传出来,加之失去灵力从神坛跌下,的的确确无法辩驳。
没人去追究那晚到底是谁,张屠夫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
张屠夫拿了对他而言是天价的银子,现在还有希望迎娶丞相府嫡长小姐,自然稀里糊涂,什么都愿意做。
一般这种事,女子为了名声都会咬着牙和血吞。
谁知道花朝竟这般仔细追究,摆在明面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