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川都不敢奢望这种事。
南欢与其他女人不一样,她敢爱敢恨。
曾经,她是很爱他,爱到可以付出生命那种。
但在她知道是他一手将南氏打入谷底,害她父亲入狱时,每一次见面,她都恨不得杀了他,还要剥皮抽筋的那种。
她连她自己都敢伤害,更别说那个孩子也流有他一半的血。
“不会有这种事的。”
墨景川声线很低,似是在自言自语,但司政南还是听到了。
“看来你都没有底气,既然没底气,何必还胡思乱想,就当那孩子不存在了。”
墨景川凉薄的瞳孔一紧,说:“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的种你都知道在乎,我的种我能不在乎吗?”
司政南想到了糖糖,还在夏情书肚子里现在的孩子,一时间,有些心悸。
是啊,自己的种,生命的传承,怎么可能会不在乎。
“既然在乎,那也该对为你怀孕的女人好一点,南欢若是回来,你打算怎么做?我不是跟你开玩笑问你的,我想听听你的实话。”
怎么做?
墨景川也不知道。
他在知道南欢诈死后,每日每夜都在想着什么时候能找到她,找到她之后,他又该怎么办?
继续将她禁锢在身边,日夜折磨她?还是?
司政南见墨景川半天没吱声,便说:“不说也罢,当局着迷,你总要从往事里走出来,否则困在局中,只会让你更痛苦,脑瘤不是一个小病,尽早接受治疗吧,万一你儿子还活着,你早早上了西天,想见他的面恐怕也见不着了。”
司政南的话狠狠地把墨景川给刺痛了。
是啊,他若死了,南欢是不是就成了别人的了?
一想到南欢会有别的男人,他的心一下子就生疼生疼的。
“司政南!你知不知道你很讨厌,专门挑我的痛处戳。”
“那就去治病吧,我想南欢应该很快会出现,只有病治好了,才有精力与她周旋,不是吗?”
墨景川漆黑如墨的眼珠子转了转,“你是不是有事在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