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佳雯看着他的样子沉默了一会儿，眼里带着悲悯，开口说：“我们并不是这么想的，但是目前还没有调查出结果，所以说一切皆有可能，你的记忆会造假，欺骗你也欺骗了所有人，等结果调查出来以后才能确定你现在的记忆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没有调查一切就都是空谈，就算他说的天花乱坠，所有的内容说的再真实也不能否认那些有造假的可能，所以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只有他想起的越多，他们距离真相就越近。

司机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眼神呆滞不知道在想什么，如果他是记忆是被篡改的话，那种篡改他记忆的人，到底想让他做什么？

把他带到国外修改了他的记忆，然后再把他安插进盛家，他这一步，棋子一直到现在才发挥作用。

到底是什么人能算计到20年以后的事，甚至一直到现在都在算计他们家，真是太可怕了，细思极恐。

尚佳雯有些话并没有说的那么清楚，因为外面还有好多人在看着，而且电话里也有人在听着，他们两个人聊天的内容，有些话如果说太过明显的话，就会被别人觉察到，从而他们隐藏的小秘密都会被扒出来，如果这个小秘密是自己的，那都还好说，可是这个秘密关于盛家盛嘉以前究竟发生过什么事和什么人结仇，他一概不知，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这件事情非常影响盛家如今的安全。

脑子里闪过好几个念头，最终他还是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只是顺着药物修改记忆的那一个点，继续往下说：“关于药物，我们会继续研究的，只是我们手上目前来说，没有任何关于这个药物研究的相关文件，所以几乎是从头开始，而你的血液就是我们唯一可以化验得出结果的最快途径，所以之后我们还会再来和你抽血继续做化验，这方面希望我能提前征求你的同意。”

“化验？没有投入市场使用的药物，擅自用于人体，这不是在做人体研究吗？”司机痛苦的说道，“你既然这么了解这个药物，你是不是知道这个药物是从哪里被研发出来的？你对这个药物的了解程度比一般人更甚，所以这个药究竟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要说扮演的角色，我的确不敢苟同，因为20年前我也才几岁，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想到那么多的东西呢？但这个药物是我们先前发现的，只是一直没有做研究，可能也是因为我们的学术理论不够，但是您的这个发现对于我们医药学来说是一个很伟大的发现，即便不是我们，也会有另外的人想要您继续投入研究中。”

尚佳雯直接说出了现在的一个现象，“药物，更改，记忆在以前是没有先例的，但是在您身上确确实实发生了，所以您觉得您的后果是什么，是继续做，在监狱里面等待着您想要的答案呢，还是被人带走做一个医疗小白鼠，让他们研究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呢？我想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吧？所以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可我现在不都已经跟你说过很多遍了吗？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完了，你现在问我，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我只是感觉到了我的记忆，像是被人伪造的，但你要问我伪造前的记忆，我一点都不知道。”

这些话他已经跟他说过无数遍了，为什么一直没有被他放在心上？难道在他看来？自己就这么没有可信度，还是说自己的脑子太强了，一次性就能把所有的问题都解决掉，根本不需要他们继续操心。

如果他都能解决的话，那为什么现在人还会在监狱里，还需要他们帮忙调查这些事呢？

话刚问出口，尚佳雯抬手拍了下脑袋，一孕傻三年，这些话题明明就是他们刚刚讨论过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转回头来聊的还是这些话题，没有营养不说，也达不到他们想要的一个目标，反而把时间都浪费过去了。

“不如这样吧，您再把您梦到的那个画面完完整整的跟我说一遍，我把它画出来，然后给你看，我们可以再修改一下细节，或者是您记得周围有什么建筑的话，也可以告诉这样方便我们查找认证。”尚佳雯手中拿着纸和笔，等待的是他开口描绘梦中的那副场景。

司机看他的样子，并不觉得可信，冷笑了一声，“话说，你真的是盛先生和夫人吗？为什么脑子比他转的这么慢？而且刚说过的话就忘记了，你好像根本就不在乎我们到底是怎么想的？只在乎你想得到的那个答案，只要能拿到，就算不择手段都可以，刚刚也都跟你说过，我的梦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和先前一点都不一样，你现在问我这为什么建筑环境？20年前的街道和现在能一样吗？我就算跟你说了有什么用，你又找不到。”

国家发展飞速20年，弹指一挥间，城镇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以前那种小破房子都不在了，改成了一套一套的楼房，如果20年前的人来到现在，肯定不相信国家的经济发展，能好到这个程度，特别是大都市的发展和以前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现在竟然连国外都比不上了。

尚佳雯没在意他的嫌弃与厌恶，随手在纸上画了一点什么，继续问道：“你还记得你的那些邻居，他们都叫什么名字吗？都是什么样子的性格？这对你来说应该记得挺深的吧？即便是应该出现一点，或者是你幻想中的邻居，还有住在你们家周围的环境都是什么样子的？关于那些高楼大厦，还有那些车水马龙都可以跟我描述一下，这也是一个非常有价值的线索。”

司机想了想摇了摇头，“这些我都不记得了，梦里面背景都是虚无的，或者说都是现在的背景二十年前哪会像现在这样高楼大厦？”

只是一眼便能看出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