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薄郁珩,季清意外。
“割阑尾是小手术,不用害怕。”薄郁珩只字不提其他,鼓励她。
季清咬唇。
似乎毫不介意,薄郁珩找到主治医师,详细了解。
医生提到季清脑中淤血,显然季清是医院常客。
“自动散淤时间较长,容易压迫神经,她会更经常晕厥。严重情况,还会当场死亡。我多次劝她,她不停,你是她朋友,帮忙劝她。”医师看眼季清,沉声道。
薄郁珩点头。
“我猜,她大概对手术感到害怕。等她身体稍微好转,我会再劝她。现在,劳烦你们了。”
医师微笑,随即带着护士进手术室,做好准备。
薄郁珩走回座椅,望着季清,发现她脸色有些发白。
轻握住她的手,清晰感受到她的颤栗与冰冷体温。
“别担心,手术后,一切就好了。而我,会在这里等你。”薄郁珩挺着大肚子,只能微屈膝,尽量平视季清。
季清扭头,问,“与你没关系,你为什么要过来?”
“北渊工作辛苦,我刚巧看到你发来的短信,我也能帮你,就不用劳烦他。”短信内容暧昧,薄郁珩仍旧不提。
但她的平静,让季清内心焦躁,又羞愧难挡。
“薄郁珩,你在害怕。因为,你知道我就是慕容,你千方万计防着我和赵北渊复合。”复杂情绪驱使,季清失去理智,吼出。
尖锐声在空寂走廊回响。
正值护士出来,提醒季清做手术。
薄郁珩微笑,轻拍着她肩头,“我等你。”
季清漠视,被护士推进手术室。
很快,赵北渊发现异样,打来电话。
“你在哪里?”赵北渊神色冷酷,沉声问。
“医院。季清阑尾炎,身边需要有人照顾。”薄郁珩走出手术楼,站在门口处,遥望着灰白天际。
心,出奇平静。
“那是她的事!”赵北渊恼火,又缓和语气,“你若不放心,我给她请护工。待在原地,我去接你。”
季清脑瘫也不关她事,她还记得自己是孕妇吗?
薄郁珩果断拒绝。
“不要,我答应她,会等到她手术结束。另外,你告诉我,她到底是不是慕容?”
电话那头,出现短暂安静。
许久,赵北渊一拳砸向墙壁,雪白处多了五个血窟窿。
“薄郁珩,你才是我赵北渊妻子。你当前任务,就是平安地生下孩子。至于其他事情,我会处理。”赵北渊俊脸紧绷,怒吼道。
那季清,极有可能就是慕容。
她没死,还回到京城。
不曾料想的事突然发生,薄郁珩难以形容自己心情。
深吸口气,灌入的满是冰霜,薄郁珩却更加冷静。
“赵北渊,我信你,但她如今是我秘书,我不能不顾她的死活。你不要过来,我会照顾她。”表明态度,薄郁珩直接了当挂断电话。
她转身回手术室。
医院人潮涌动,无人留意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