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争吵后,赵雪华等人不欢而散。
赵锦年没有挽留,甚至吩咐管家,“以后他们再来,你在门口,仔细调查他们的目的,不是什么好事,就甭放进来,老子不想看到他们那张张臭脸。”
管家点头。
几分钟后,客厅仅剩赵北渊与赵子歌几人。
老爷子忽然呼吸急促,霍文曼熟练把脉,再帮他纾解。
待赵锦年缓过口气,霍文曼望着对面空落的座椅,微叹气,“你自知身体不好,责骂他们,反倒更气伤自己,你又何必呢?”
赵锦年冷脸,没有回应。
刹那间,空气似冻住,尴尬至极。
霍文曼神色讪然,暗下懊恼。
自己向来不讨喜,非得多嘴,自讨苦吃吧。
“文曼,爸这是为了你们一家,给你们出气呢。”沈思韵轻拍霍文曼手臂,轻声说明。
霍文曼震惊。
她张着嘴巴,看眼老爷子,更为惊愕道,“怎么……可能?”
“这些年,你未曾回过老宅,期间没少受到奚落与谩骂吧。”沈思韵看到霍文曼神色黯然,继续说,“既然你今天愿意踏入老宅,那证明你希望修补关系。因此,我们往后就不提过往,继续做家人,别再生分。”
霍文曼两眼湿润,又难以放下曾经。
看着赵子歌,霍文曼咬着唇,还是替自己女儿打抱不平。
赵锦年失望,神色幽幽。
“妈,算了吧。”赵子歌突然开口,表明态度。
霍文曼嘴角微颤抖,泪水无声流下。
“爸,都是我的错。我没有教管好自己女儿,还将气撒在你们头上,做出一些令人难堪又可耻的事。这次,郁珩冒着危险去救子歌,我就在想恩怨这种东西永远没有尽头,而更不该被它们左右。我倒没所谓,但子歌还年轻,我不想再害她了。”
霍文曼双手掩脸,伤心痛苦。
赵子歌扑到她身边,从背后抱住霍文曼,“妈,我看错人,不关你们的事,你不要自责。以后,我会忘记过去,努力打起精神的。”
四年,被心结封锁所有人性,在痛苦徘徊的人。
一句放下,才能逃脱固步自封的牢笼。
晚上,赵宅。
薄郁珩捧着一杯温热牛奶,想起白天那幕,心中滋味复杂。
赵子歌经历的那件事,比她想的大抵要混乱。而四年间,不知赵子歌一家三口还经历多少辛酸事。
想着,她自觉拿救命恩情来劝说赵子歌的自己,极其丑陋。
“还在想。”赵北渊放下公文包,用湿毛巾擦拭双手,再做简单清洁,才靠近薄郁珩。
薄郁珩回神,轻抿口牛奶。
一只大手却抽走牛奶杯,转递给保姆。
“加热,再拿过来。”赵北渊吩咐完,回头看娇妻,浓眉紧皱起,“事情已经过去,你不要多想。”
傻女人,在这里究竟坐了多长时间?
“我没想啊,只是觉得爷爷的奖励非常划算,考虑以后专门逮着时机去救人,兴许我就成了京城富婆了。”薄郁珩咧唇一笑,感叹道。
赵北渊嗤笑,修长指骨轻敲女人脑门。
薄郁珩敏捷躲开,没让他得逞,“又想欺负我,没门!”
“国宝,谁敢欺压你啊。”赵北渊仰天长叹,神色浮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