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年咳嗽几声,赵雪华连忙去到润嗓茶。
看到茶壶已冷,她脸色顿变,凶巴巴地教训保姆,“你们在老宅伺候多少年,老爷子嗓子不好,你们还不懂拿炉子给他热茶,方便他喝!”
“大小姐,我们立刻换。”两名保姆看了眼赵锦年,不敢反驳,战战兢兢地将茶壶拿走。
忽然,一条博美蹦出来,吓得其中一位保姆,她手一抖,手中茶杯就摔倒地上。
赵雪华惊呼,急忙去抱起自己的宠物。
她捋着小狗的毛发,柔声哄着,“囡囡,别怕,妈咪在呢。”
转头,她狠刮眼保姆。
“还愣着,赶紧将我家囡囡的零食拿来啊!”
“大小姐,我马上去。”保姆吓哭,拔腿就跑。
一侧,赵锦年若有若无深呼口气。
待赵雪华哄好小狗,它似记仇,猛冲到那名保姆身边,咬着保姆腿。
保姆不敢打,只能躲。
登时,整间屋子都充满响亮狗吠声。
赵雪华淡漠看眼,扭着身腰,娉婷地走回老爷子身边。
她抱怨着,“爸,这些人年纪大了,做事力不从心的,怎能伺候你?我明天就去家政公司,亲自给你选一批年轻力壮,干活利索的。”
“行了,我有没瘫痪,还有多少人伺候啊!你赶紧回家陪勇毅,别在这里烦我,记得带上你的狗,吵死人!”赵锦年老眼顿睁,声色低沉。
老爷子前几年开始,火爆脾气便收敛,但本性难改。
此刻,他显然对赵雪华忍耐到极点,正值爆发边缘。
见着,赵雪华呶嘴,“爸,我还不是为你着想。再说,我就训斥一个下人。”
“什么年代,人还分三六九等啊。雪华姑姑,你陈旧观念该与时俱进。”一道雄厚男声蓦然打断她。
抬头,赵雪华看到赵北渊与薄郁珩,眼珠往上一转,闷声不出。
先前,赵北渊戏耍赵珽深一事,她还记着旧愁。
一看,赵锦年冷脸,“珽深现在已进赵氏当副总,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赵雪华撇嘴,抱着双手,“没有。勇毅今天出差回来,我去接机,你们爷孙聊吧。”
她抱起小狗,拎着手袋,转身就走。
薄郁珩冷撇一眼,“雪华姑姑,您别急着,这件事与您有关,或许你愿意听听。”
这样的母亲,难怪教养出赵珽深那种败类!
赵雪华回头,若有所思地扫向薄郁珩。
几秒后,她悠然在红木椅上落座,“我不差那点时间,你们说吧。”
随即,赵北渊将赵珽深骚扰公司女员工的事例,告诉赵锦年。
“没到一天,工作还没见成绩,就极大影响公司办公室风气。爷爷,您若坚持留他,我没办法平复众怒。”赵北渊打破寂静氛围,平静道。
赵锦年大手紧扣着扶手,干瘪嘴巴抿起,满脸怒容。
赵雪华见情势不妙,争抢开口,“爸,珽深以前生活是有些混乱,但自从遇到孙怡后,他就克制自己了。我看,肯定是那些浪蹄子勾引珽深,他不愿意,她们就联合抹黑。现在年轻女孩,心机可深呢,我家珽深心性纯良,不是她们对手啊。”
一听,薄郁珩被这番颠倒是非的言论,气到俏脸涨红。
“雪华姑姑,一人的话会存在嫌疑,但部分人都见证与指责,还是谬论?”薄郁珩质问。
赵雪华轻蔑扫眼,阴阳怪气说,“嗬,你这是审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