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歌,你不听我的话?”赵北渊故意板脸,语气依然轻柔,一看便是将赵子歌疼到骨子里。
赵子歌当然毫无畏惧。
“哥,你今天怎么婆婆妈妈的?问多几句又不会死,我来开口,比你也更适合吧。哎呀,你给我闭嘴,我来问清楚的!”
看着两兄妹拉扯,薄郁珩只觉自己是事外人,可实际又无法脱离。
头疼欲裂,薄郁珩深吸口凉气,让自己略微冷静。
红唇微张,“问吧。”
赵子歌挑眉,矮身钻空子,逃脱赵北渊的束缚。
双手叉腰,她指着薄郁珩,像一个单纯为兄长打抱不平的妹妹,“反正我们都不信你,你只要证明自己清白就行。”
“警察立案了,你们去警察局一问,就清楚。”薄郁珩低声回答。
赵子歌冷嗤,不依不挠。
“万一你拿钱买凶绑匪,现在你又没造成实质性伤害,他们的判刑不会很重,他们很有可能替你隐瞒真相。”
连警察都不信,她还能怎样?
薄郁珩索性反问,“那你想怎样?”
赵子歌无辜眨眼,似在说,拿证据说服我啊。
明是主谋,还在装单纯,薄郁珩当即怒火中少,只觉赵子歌比赵北渊更令人厌恶。她紧咬牙关,准备犀利逼问,眼角不经意触及安静走近的沈思韵。
眸色一闪,薄郁珩抿着唇,选择沉默。
沈思韵环顾三人,沉声问,“爷爷还在等你们,为什么不进屋?”
赵北渊担心事情闹大,抢先回答。
“子歌刚回来,与珩珩还不熟悉,大家闲聊。妈,你出来怎么没穿厚一点外套?”
儿子关心,沈思韵欣慰一笑,“衣服在楼上,就几步路,我还没脆弱到会感冒。”
赵北渊虎脸。
“让佣人拿就好,你腿不是不舒服嘛,以后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外面冷,我们都进屋吧。”
沈思韵无奈,眉眼却透露着欣喜。
随即,赵北渊扶着她,往室内走。赵子歌鼓着腮帮子,厌恶地的瞪眼薄郁珩,只好暂停,扭头跟上。
看着前面三道人影,薄郁珩回头,渴望地望着雕花大门外。
自由,比一切都重要!
饭厅内,赵锦年执着等一家人整齐,才开饭。
薄郁珩迟迟才回到,不免成为饭桌上议论与攻击的对象。
赵北渊警告扫眼女人,淡然给出解释,“她在路上偶遇幼年的朋友,不小心忘记时间,我刚才已经狠狠教训她。只是,谁没三两好友,聊得兴致高的少有,我看不是什么大事。”
一句话,怼完在场所有幸灾乐祸的人。
赵锦年赞同,“小事一桩,不过小珩,你以后还要分一下场合,大局为重,知道吗?”
“爷爷,我记住了。这次让大家等我一个人,我错了,我给各位道歉。”薄郁珩站起,朝着众人一一鞠躬。
在赵家,错与对并不是最重要,规矩始终至上。
坐席间,有人起哄,“大嫂,那就罚三杯,这件事就过去了。”
赵锦年瞪眼,“臭小子,哪里学来的坏毛病!”
数落,却没有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