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从不缺搞事的人。
看到眼前递来的三杯红酒,薄郁珩强颜欢笑,“爷爷,我看这方式好。”
她伸手去那酒杯,一只大手从旁侧伸出,想要替她挡。
小手拍掉大手,薄郁珩娇嗔瞪去,“我酒量不好,但在家里又没问题,我不用你替我喝啦。”
恰到其份的撒娇,落在外人眼中,能展示夫妻关系。
赵锦年朗声大笑,点下赵北渊,说着玩笑,“拦什么,小珩喝醉,今晚还不是便宜你!”
众人一听,纷纷笑出。
赵北渊神色镇定,大手捏住酒杯,淡定接话,“爷爷,我只是帮她拿酒,可没说要代替。”
薄郁珩捂脸,佯装出窘迫万分。
众人又被逗乐,哄堂大笑。
随即,薄郁珩利索三杯下肚,醉意上头。还没吃几口,赵锦年便吩咐赵北渊扶她上楼。
卧室内,门悄声关上。
素手用力推开赵北渊,本来醉到没法走路的薄郁珩,此刻无比清醒。
看着赵北渊平静脸色,她抿着唇,“赵北渊,我没有自导自演绑架。”
管他信不信,她都要说出来。
赵北渊凝视着那双倔强眼睛,安静坐在床边。
“说吧。”
一愣,薄郁珩将两人在公墓山脚分开,至她回到赵家的事,悉数说出。但她保留一点,隐瞒赵子歌的嫌疑。
她想,赵北渊足够理性,他就该想到,自己没必要画蛇添足。
寂静,如潮水弥漫到整个房间。
许久,赵北渊神色冷酷,优雅站起,“你醉了,早点休息,我们明早启程回去。”
他不信?
也对,赵子歌和他更亲。
看着男人颀长背影,薄郁珩自嘲一笑。
隔天,清晨。
院内的豪车,陆续驶出赵家。这座有百年历史的别墅,经过战火洗礼,如今有佣人精心打理,却鲜有人长住。
所谓的家族人情味,人心叵测,一代不如一代。
车上,赵北渊处理公文。
薄郁珩惦记火箭项目,忍不住问,“那件事,你打算就一直不管吗?”
人言可畏,小部分团体的抗议对庞大赵氏影响不大,可一旦全民抵抗,即便经济没有收到损失,可名誉呢?
赵北渊声色冷如寒潭,“赵太太,你已停职,没有资格过问公司事。”
薄郁珩两手搅紧。
终究放不下,她试探性问,“如果我以妻子身份,想关心你,也不行?”
啪嗒一声,大手将电子笔卡回平板一侧,高大身躯骤然贴近。
赵北渊嘴角邪魅高勾,两指捏着女人小巧下巴,或松或紧玩着。
视线一转,目光顿时炙热,“当然可以,但你能把注意力放到我喜欢的东西上,我会更开心。”
早上果然不能惹男人,特别是一年四季都在**期的某人!
薄郁珩垂眸,避开男人灼热视线。
“祖母忌日刚过,我们都应该清心寡欲来纪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