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郁珩拧眉,身体忽然被人往上拔起。仰头去看,不知男人从哪里找来镣铐,将她双手铐挂在墙壁的灯座。
“赵北渊,四年前,我作贱求嫁给你。我遵规守矩做好赵太太本分,契约上,我们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并没有囊括出行的自由。”薄郁珩愠怒,咬牙道。
赵北渊阴测测扫她一眼,径直换上休闲服,全然漠视她的话。
薄郁珩奋力挣扎,但双腿双脚被桎梏,身边又没有辅助工具,根本不可能扯开。看在男人慢条斯理地穿衣,她心头怒火烧得更旺。
语气激愤,“赵北渊,你放开我!”
赵北渊目光幽沉,嘴角噙着坏笑,“薄郁珩,你四年来还没学乖啊。在我的地盘,去他的契约和规矩,我说的话是唯一的王道!我纵容你,不代表你可以得寸进尺,这是你该有的惩罚。”
他优雅戴上腕表,大手拿起桌面手机与车钥匙。
走两步,他忽然又停下,声色冷若寒潭,“你仔细回想,自从厉灏车祸后,你为他和厉家,跟我发起多少次冲突?赵太太,你连最基本的责任都没做好,还敢在我面前叫嚣,哼。”
薄郁珩怔然。
随即,楼下响起哈雷摩托的轰鸣声。伴随着呼啸风声,声音逐渐消失。
卧室内,薄郁珩陷入沉思,一直维持方才的姿态,纹丝不动。
隔天上午,叶安琪似听到有人说话,幽幽睁眼。
佣人推着餐车,恭敬站在一边,“太太,先生说有急事,先去上班,让您独自用早饭。”
薄郁珩猛然记起自己被男人捆绑,此刻姿态定然丑态百出。
那张白皙脸颊满是窘迫,她胡乱点头,刹那间,却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能自由活动。
一双水亮明眸盯着自己双手,薄郁珩意识旁侧有人,迅速恢复往日的淡然,轻声道,“嗯,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佣人安静离开。
薄郁珩望着餐车上的美味佳肴,却没有胃口。她潦草扒了几口,谨记上午有重要会议,便跑回客房,洗漱穿戴。
客房,床头柜上,一个丝绒盒引人注意。
薄郁珩一怔,随即快步走近,小手打开盒子,正是厉灏给她的那双铂金钻戒。
昨晚都找了一遍,室内没有,怎么现在又突然……难道他昨晚帮她找到?
还是,本来是他藏起来,故意玩弄她?
脑袋冒出众多疑问,薄郁珩扫眼腕表,临近上班时间。
她珍重地将戒指放入包内,揽起梳妆台上的文件,急匆匆赶去公司。
赵氏集团,火箭项目专用会议室。
会议室弥漫着肃穆,在场人聚精会神地观看屏幕上的模拟发射。秘书办的一名女秘书莉莎悄然靠近薄郁珩,小声转述。
“薄秘书,赵总还在开股东大会,让您全程主持。”
话中意思,便是赵北渊不出席这次会议。
薄郁珩皱眉,赵北渊是赵氏主心骨,他不到场会影响项目成员的士气。
只是,她明白,他一旦决定的事,能劝服他的人,已经不在世上。
“嗯。”薄郁珩下颌微点,疾速思考圆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