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少擎嗤笑了声，看向宋初。

她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顾少琛：“不用了，叶少留着也没关系。”

顾少琛显然不甘心，可对上宋初水润却蒙着一层苦涩的眼眸，所有的话就都被堵在嗓子眼儿。他说不出口，满心的愧疚担忧和悔恨让他恨不得杀了自己。

“我都看到了。”

宋初说，声音不大，可屋子里的三个人都听的真切。

原本还抱着侥幸自欺欺人的顾少琛瞬间如置冰窖，僵硬着一张脸，神情痛苦的看着宋初。

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说了句苍白无力的道歉：“对不起。”

“我其实收到过很多次关于你的照片，两次在酒店。你说你回去了，可没过多久我就收到了照片。酒店的房间，还有……你的衣服。最近一次是停车场，你搂着荣岚。”

宋初低声说，虽然很缓慢，但是语气却很坚定。

“小初……”

顾少琛没想到还有这些事，他惊愕的看着宋初，担忧又痛苦的样子若是平时看到宋初肯定要心软，要心疼。

可这次，她不会了。

“我其实从来不把这些照片放在心上，因为我知道荣岚的为人。我认定了是她想要挑拨我们，从来没怀疑过你。后来……你加班，我去给你送宵夜。荣岚也在，我不小心听到你们的对话，知道她不是第一次送东西给你了。”

“是我妈让她来的，我……”

顾少琛张嘴解释，可他自己也发现这些话有多么的苍白无力。

他顾少琛不是会盲从父母的人，他坚持自己认为对的，哪怕是景婉的一些话他也会有自己的判断才做决定。如果不是他自己也没有拒绝，荣岚不可能一次次的跟他接触。

宋初也知道，所以顾少琛才不再继续苍白的辩解。

“直到昨晚之前我都不想怀疑你什么，少琛哥都能原谅我了，我又怎么可以怀疑少琛哥呢。我知道，我们之间问题很多，回不到过去了。可是我不想面对，我想跟你在一起。”

宋初闭了闭眼，把汹涌而来的泪意给堵回去。

回不去了。

最沉重的莫过于这四个字。

“不是的小初，我们还可以继续的。”

顾少琛慌神了，痛苦的看着宋初，迫切的表达自己的想法。

宋初笑着摇头，笑容却不复曾经的明媚，而是苍白又苦涩的：“昨晚我都看到了。少琛哥，你不是第一次跟荣岚在一起了，对吗？你别误会，我不是质问什么。”

顾少琛张嘴，满嘴苦涩。

“有过……几次。”

宋初努力笑着，叶少擎不管不顾的捏着她的下巴，稍微用力。

语气霸道的命令：“笑不出来就别笑。”

“叶少擎！”

顾少琛站起来，冷冷的瞪着叶少擎警告他。

“我了解你啊少琛哥，如果不是你自己动摇的话，第一次是意外可后面的绝对不会发生。”

宋初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她紧紧地攥着双手，克制着胸口汹涌的痛苦和煎熬。

她说的都对，所以顾少琛没有辩解。

他后悔了，后悔自己曾经的动摇，后悔一次次的退让，后悔自己的妥协。

“少琛哥，我还爱你，但是我们不能在一起了。”

宋初深吸一口气，把要说的话一鼓作气说出来。

“小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