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宋初低声道歉，她强迫自己牢牢地盯着顾少琛的眼睛。她装出云淡风轻的样子，把所有的痛苦不舍和纠结都深藏在心里。既然已经决定了，她就不会允许自己后悔。

“小初，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

宋初笑了笑，水润的眸光脆弱又坚定。矛盾的让人心疼，又让人感受到她的倔强。

顾少琛痛苦的握着拳头，眼底满是愧疚和煎熬：“小初，不要这样。我不会再跟荣岚见面更不会再跟她有什么，我爱你，我们在一起不分开好不好？原谅我这一次，我们重新开始。”

“少琛哥，破镜难圆。”

宋初语气坚定的说，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顾少琛看着她，仿佛要把她的脸给铭刻在心里。

“我们的感情出现了太多问题，即使自欺欺人，心里也不可避免的存在着裂痕。你跟我都知道，我们回不去了。少琛哥，是我连累了你，连累了顾家。”

宋初说完，话题突然转了，她看向叶少擎，脸色白了又白。

但是她还是下定了决心，她说：“叶少擎，我认输。我以后会乖乖的待在你身边，哪儿也不去。所以，可以不再针对顾氏吗？顾氏会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我，既然我决定从此以后不会再跟顾少琛有关系，那么顾氏也应该跟过去一样才算是彻底的划清界限。对吗？”

叶少擎好整以暇的看着宋初，她眼里是莫大的勇气。

哪怕看起来再镇定自若，可紧握的双手和细微颤抖的睫毛还是泄露了她的不安。

“小东西，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叶少擎伸出手，轻佻的捏着宋初的下巴。他的眼睛里满是兴味，还带着不可思议，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你……什么意思？”

“离开是你的选择，回来还是你的选择。从始至终我都给了你最大的自由，不是吗？这是我唯一的退让，给你的唯一权利。除此之外，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你本来就是我的，是我觉得好玩儿才给了你逆反的机会。从头到尾，主导者都是我。所以，你拿什么跟我谈条件。”

“小初，不用求他！”

顾少琛见叶少擎对宋初那么轻佻，听着他语气里的嘲弄和不屑，眼神变得更加冰冷。

他心疼的看着宋初，说。

宋初惨白着脸，自嘲的笑了：“抱歉，是我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说。”深吸一口气，宋初又看向顾少琛：“少琛哥，对不起。我欠了你，我会想办法去努力的。”

“小初！”

“够了，就这样吧。”

宋初强迫自己笑出来，强迫自己看起来洒脱又坚强。

顾少琛下意识的往前，想把宋初拉到自己身边。他还没动宋初就站了起来，笑着看着顾少琛：“我先走了。”

“小初！”

顾少琛追过去，叶少擎却跟着站起来，占有欲十足的搂着宋初的腰。

“顾少，该说的都说完了，留步。”

“小初！”

“少琛哥，就这样吧。”宋初看着顾少琛，艰难的扯着唇角。在顾少琛要上前的时候，脆弱的说：“求你了少琛哥，就这样吧。”

她的心，好痛。

顾少琛满脸痛苦的看着宋初头也不回的离开，她努力挺直了脊背，让自己看起来洒脱一点。

不敢回头，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