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件事情从一开始的时候他就怀疑过,只不过那个时候这个丫头已经来到汴梁,所以就算是怀疑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自从顾阎找了他好几次之后,她也逐渐地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时辛不仅仅是有事情在瞒着那个人,哪怕是自己似乎也不愿意说,很有可能这件事情对于她本人而言至关重要。
他耐心的等待着,也不催促。
四目相对,因为是夜晚的缘故,所以导致两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悔暗不明,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对方,试图从对方的眼神当中察觉到一丝蛛丝马迹。
可时辛这样的人向来很是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的,若是不愿意说的话,一般的人自然是无法察觉。
她笑了笑,心不在焉地掏出了一块绢帕擦了擦自己的手,“你可不要忘了,咱们两个人之间的协定既然已经达成共识了的话,很多时候就应该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我不愿意告诉你,那就代表这件事情你没有过问的权利。”
萧戈虽然只是一介商人,可好歹也是有些地位的,能够在他面前这般肆无忌惮挑衅的人并不多,顾阎是一个,这丫头也是一个。
顾阎他更多的是看不惯对方,再加上对方的身份尊贵,所以觉得没有必要给自己粘麻烦,但是这丫头肯定不一样的,那是他心甘情愿的。
萧戈咳嗽了一声,面色也逐渐的恢复了一些红润,他喘着气道:“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也不好勉强你,只不过呢,我还是希望你有什么困难尽可能的找我帮忙,毕竟咱俩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比起其他人,我可能更加不会背叛你。”
毕竟他的小命还拿捏在别人的手中。
时辛莞尔,直起身来,收回了自己刚刚才那一副凛冽的模样,“暂时倒也没什么事情需要你帮忙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离开了,”萧戈也不打算继续逗留下去,而是站起上来拿着药就要离开,未了还不忘给自己贴金,“顾阎这个人其实没什么好的,且不说脾气不大好,性格也不行,最重要的是还凶神恶煞的,动不动就总是威胁你,你若是真想挑一个合适的夫婿的话,还不如选我。”
“我……我很行的!”
最后这一句话关系到男人的自尊,所以刻意的强调了一下。
时辛:“……”完全没有必要如此执着。
送走了萧戈之后,她顿时就精疲力尽了。
这个病秧子,平日里面看着倒也没什么意义,可是一旦有一点点的伤感呢,就会牵扯到他体内的毒素。
偏偏还特别的挑剔,一般的大夫开的药他又不吃。
毛病!
公主府外,隔着百米远,萧戈运用轻功飞出来之后就朝着马车过去了。
管家和护卫两个人瞧见他回来之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尤其是管家,迫不及待的凑上去,“公子怎么样了?”
“没什么,她那么喜欢本公子,当然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本公子死,本公子要是省了她岂不是就要守寡?”萧戈脸不红心不跳的胡诌,“可能是太喜欢本公子了。”
管家本就是他的死忠粉,所以对于自己家公子说的这一番话,丝毫没有产生怀疑,甚至还附和道:“老奴也觉得,这长公主殿下看着对公子不闻不问的,可实际上还是比较关心的,如若不然的话怎么会三番两次地前来看望公子。”
萧戈狠狠地点了点头,“有道理!”
护卫:“……”
他怎么觉得这个话可信度实在是太低了?
……
驿站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