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早,护卫听到柴房中传来撞击声,正才赶紧开门查看。”两人走到屋外时,夜无冥低声说着,“许只一心求死,不断用自己的身体去撞墙,这才受伤了。”
萧婉长叹一声,说道:“夜无冥,我总感觉他和刘止不一样,但他身为都水监,要说泉州水利一事与他毫无关联,绝无可能。”
“无论出于何种原因,他做下的事,都该由他自己承担恶果。”夜无冥说着,似有开解之意。
“今日柴房中,还需加强防备,许只不能死。”萧婉神色郑重地说着。
“念卿,你放心,查清此案之前,我会让人牢牢看守着他。”夜无冥语气温和地说着。
他们正说话时,一名护卫突然急匆匆地从柴房跑出来。
“王爷,萧姑娘!许只的伤口崩裂了!”护卫也知道许只一人,牵涉甚广,因此神色中也带着几分着急。
与此同时,系统大声警告起来:“警告!患者流血不止,建议医女立刻止血,包扎伤口!”
此时的萧婉,站在柴房外面,和许只还隔着一段距离,也不知道系统是如何检测的。
“立刻止血包扎。”萧婉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声,走向柴房。
夜无冥想跟着走进柴房,萧婉转头说道:“里面脏,你别进来了。”
此时的夜无冥,一袭月白底竹纹长衣,清明高洁如天山之雪,的确不适合一而再、再而三到柴房去。
他愣在原地,停了一会儿,还是和萧婉一起走进柴房。
“万一许只暴起打人,我没在你身边怎么行?”夜无冥微微笑着说。
萧婉没再坚持,两人快步走进柴房。
柴房中许只满身鲜血,倒在地上。
几名护卫守在一旁,手足无措地看着。
萧婉从系统中取出包扎用的绷带后,假装将绷带从衣袖中取出。
她在系统的提示下,封住了许只的几个穴道。果不其然,这几个穴道封住后,立刻止住了不断往外流的血。
紧接着,萧婉在系统的提示下,给许只消毒、包扎,忙碌了好一阵儿。
“幸好没伤及五脏六腑。”包扎完伤口后,萧婉长出一口气。
躺在地上的许只,意识终于渐渐清醒。
“你先回去,夜无冥我和许大人谈几句。”萧婉见许只清醒,盯着他说着。
大概猜出她的用意后,夜无冥留了几名护卫在柴房守着,自己转身离开了。
此时,在柴房的另一角,刘止一直默默观察着。
见夜无冥离开,他开始恭维萧婉:“姑娘如此聪慧,也难怪燕王如此重视姑娘。”
萧婉心里一直在考虑着许只,因此一听刘止开口奉承,便皱了皱眉,说道:“刘大人,恭维话何不当着燕王的面讲?”
奉承话对燕王无效一事,朝野皆知。萧婉这话,明显是想堵住刘止的嘴。
果不其然,听到这样一句话,刘止神色尴尬地笑了笑,安静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