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花折一抬头,发现帐篷的门帘被掀起,进来了三个人。
夜无冥、烈云、烈天。
花折:“......”
花折暴怒,从案桌后跳起来:“不是让你们看着门口不让任何人靠近的吗?!你们这些废物就知道吃干饭!早知道就把你们通通卖了换银子——”
首当其冲的烈云被吼得一脸口水,他嫌弃地抓起衣袖抹:“我们进来怎么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儿。至于你说的什么药,什么水,会进风气之类的,我可从来没有听宫老头说过。”
“我——”花折气结地瞪他:“我还不是为了你们好才不让你们凑近的,不然——”
“发生了什么事?”夜无冥低沉磁性的声音打断他。
“我——”
“长话短说。”夜无冥打断。
“你——”
“十个字以内。”夜无冥打断。
“——”花折嘴角气得颤抖,然而抖了半天,他都没舍得说一句重话。
换了别人敢这么和他抬杠,恐怕早就变成一堆骨架了。
“帐篷里有瘟疫感染者。”花折居然乖乖地说了,还是不超过十个字的。
烈云和烈天见怪不怪,但一旁同样被限制了行动,只能蹲在角落里数蚂蚁的手下们却惊呆了。
破天荒!头一次见桀骜不羁、纨绔乖张的大掌柜的这么听话乖巧!
“瘟疫?”夜无冥的眉头打起结:“可是历来南江大水过后,都不曾有这个病症出现。为什么在大水未退的此刻,发现了瘟疫患者?”
花折道:“我也不清楚,但是萧姑娘一口咬定那边躺着的老者患了瘟疫,还脸色大变地立刻去药材堆里去找能用上的药材了。”
萧姑娘?
烈云疑惑地看向烈天,烈天点头:萧姑娘有本事的。
“她?”夜无冥望向帐篷里端,刚好撞上萧婉朝这边瞧过来的目光。
萧婉顿了下,朝夜无冥行礼:“念卿见过王爷。”
夜无冥的眼神落到她手里的药瓶,再绕着她周身一圈。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似乎变了一些。
可变了哪里,又说不上来。
再来,不过几个时辰不见,她又能有什么样的大变化呢?
夜无冥收回视线,问道:“你如何能确定这位老者,是患了瘟疫?”
萧婉还没回答,那名昏迷了许久的老者突然呻吟痛喊着醒了过来。
“儿啊,老父身好热,头乃至身全都痛啊——”老者一醒,就哭了。
萧婉愣了一下,连忙大步过去按住老者翻滚的动作:“老人家别慌,我是医者,会把你治好的。”
老者耳力不好,反复折腾着要下床,要去找儿子,告诉他自己疼得厉害,如同不懂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