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曾云岫被吓一大跳,连忙惶然跪下。
江明义看了床帐几秒才回过神,慢慢坐起身来,哑声问:孤刚才是怎么了?
曾云岫小心斟酌着词句,低头回道:殿下方才好似被什么魇住了,说了些梦话,妾不得已才将您唤醒。
江明义揉按眉心的动作渐渐停住,他问道:孤方才……说什么梦话了?
曾云岫心跳加快,一时竟不知该不该说实话。
云岫,抬起头来,看着孤。
一道声音响起,曾云岫不由自主地抬起头,这时才看见江明义不知何时已经调整成了面对她盘坐的姿势。
她先前没来得及细看,现在这样同他对视才恍然发觉,他这次回来后,通身气势强了不少,甚至隐隐有了几分陛下的味道。
孤方才,说什么了?江明义再次发问。
您……您方才说,我才是太子之类的。
嗯,还说了什么?
曾云岫咽了下口水,喉咙发紧,还……还说,不能杀她。
江明义抬腿下榻,鞋子也不穿就那么从**滑了下来,在她和床榻之间那么小的缝隙里面对着她蹲下,腿几乎要挨上地面成跪姿。
他抬起她的下巴,望进她的眼里:她是谁?
曾云岫惶然摇头,妾、妾不知道。
你不知道?
您什么也没说。
哦。江明义右手仍旧半握着她的下颌,眼睛直直对上她的,似乎在探究她话里的真假。
就在他打算松手的前一秒,曾云岫却仿佛豁出去一般的问道:她是公主,对不对?
握在下颌的手骤然加力,验证了她的猜测。
江明义面沉如水,没有接她的话。
曾云岫用尽全身力气继续道:是不是谢大人要您杀了公主,因为她威胁了您的位置?
江明义手上继续施力,直到面前的人控制不住表情皱了眉头,他才忽然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