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闺阁女子的事,何以搬到朝堂上来说?岂非小题大做?
齐玄帝皱眉蹙眼,递了个眼神给一旁的江禄庆,后者当即了然,高呼一声,“肃——”
待得殿内静声了,他才开口道:“此事关乎我皇室颜面,嘉月郡主身为朕的侄女,岂能任人侮辱?难不成朕身为一国之君,身为长辈,竟连自家晚辈都维护不了,朕日后还如何维护大齐的子民?”
“皇上所言极是。”
小蒋大人在队列中附和了一句,立时殿内的所有人便都随之高呼。
这般情势下,一些人就是有心反驳,也无法了。
“忠王,你且说说吧。”无人再多言,齐玄帝才满意的微微颔首,望向李骁霆的方向。
见皇上这般护着,李骁霆虽心有疑惑,毕竟他与皇上不过是堂兄弟,关系并非有多亲密,但也只得掩下,应声回禀。
“杜大人关押的嫌犯确为造谣者之一,但并不是主谋。”
文官队列的杜世明低着头,闻言眼神微闪。
“那主谋是何人?”齐玄帝皱了皱眉。
“经过臣多日的查探,息女此前并未得罪过什么人,除了司南侯家的二小姐。”
突然被点名的司南侯虎躯一震,大大的眼睛里是满满的疑惑。
关他家什么事?!难不成真是双儿做的?
“哦?”齐玄帝尾音轻扬,瞥了内心忐忑的司南侯一眼,“那此事的主谋是司南侯家的二小姐了?”
“非也。”李骁霆摇摇头,“是另有他人。”
闻此言,司南侯这才松了口气,没好气的兀自瞪了李骁霆一眼。
这话也不说完整,非要吓唬人,李兄当真是不厚道。
“臣查到,这谣言乃是由一些孩童传唱引起的,臣也去询问过那些孩童,但稚子年幼,只知对方是个穿着华贵的年轻女子,手上带着一只玉戒。根据此线索,臣命人寻遍了丰都的玉石首饰铺子,最后在明宝堂得到了此玉戒的主人身份——护北侯夫人的贴身婢女,佩兰。”
此言一出,震惊四座。
护北侯夫人可是出了名的贤良淑惠,其手下婢女怎会做出这等攀污贵女的事来?难不成……
感受到数道打量的目光投来,杜尚书冷哼一声,不屑道,“孩童之言怎可轻信?”
“杜大人此言差矣。”被撇干净的司南侯轻轻摇头,“孩童之言方为真,不似大人那么多花花肠子,会颠倒黑白。”
杜世明无言反驳,只等朝着司南侯冷哼一声。
“忠王。”齐玄帝道:“既寻到主谋,可有将其收押入狱?”
“回皇上,婢女佩兰昨日已审问完毕,现关押在诏狱中,听候发落。”
“那婢女可有招供?”齐玄帝意味深长道。
李骁霆闻言抬起头,对上齐玄帝那双含有深意的眼,立时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