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扬红着眼睛猛地抬头看向茗若，眼神中混杂着震惊、恐惧与紧张，“三。。三嫂。。。你说什么？”

茗若抬手一口饮尽杯中之酒，酒香浓烈，一路叫嚣而下，

“蒋妃娘娘就是所有事的幕后之人吧？”

“三嫂。。。何处此言？”段扬努力的平稳着自己的声线，握着酒杯的手却隐现青筋。

茗若看着段扬的反应，嘴角扯出一丝淡笑，随手给两人斟满了酒。

还有些发愣的段扬看着茗若的表情，原来自己一直遮掩的事，早就被人发现，越发觉得自己没劲，突然泄了气，疲惫的开口，“三嫂是何时知道的？三哥。。。三哥也知道了吗？”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茗若轻声道，

“二十多年前，弑父篡位的吕询，刚刚登上王位，根基不稳，却野心无限。于是他大行暴政，对曾经他做王子时反对他的小部落大开杀戒。

而一个叫琴弓的部落便在其中，琴弓本是依山而居的一个小部落，实力单薄，根本不是吕询的对手。眼看部族被吕询摧残，老族长无奈之下献出了自己的独女，希望好色的吕询能看上自己的女儿，为琴弓换来一线生机。

这个女儿果然得到了吕询的瞩目，可她对吕询来说却有更大的用处。乌衣与东晋交恶多年，吕询为此将这个女子培养成了一名细作，为她伪造了东晋江南道小官之女的身份，改名为蒋萍，送进了东晋后宫。

蒋萍心中悲苦难道，可全族的性命都握在吕询的手里，她没有选择。

晋帝与萧皇后伉俪情深，除了宁贵妃依仗母族时与萧皇后争宠外，晋帝对后宫佳丽兴趣欠缺。

恨意或许就是在那清冷孤独的深宫中滋生，蒋萍慢慢地开始有意和萧皇后交好，也因此得到了晋帝偶尔的宠幸，更幸运而意外地有了身孕。

可是她并没有因为这个儿子的到来，得到晋帝更多的青睐，等来的只有宁贵妃的打压与欺辱，好在她还有萧皇后的维护，才能将孩子平安的抚养长大。

只是，自己的人生已经是一滩污泥，她怎么忍心看着自己的儿子也生活在这种寄人篱下中。她的儿子，一定要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在茗若的娓娓道来中，段扬的眼中的泪意愈加明显，哽咽的声音带着满满的紧张和一丝期待开口道，“萧皇后的死。。。和。。我母妃。。。”

“琴弓部落极擅养蛊，双生蛊便是族内不传的秘药。”茗若直言道，“下蛊者一旦杀了受蛊者，自身也会受到极强的反噬。我听说萧皇后去世前一日，蒋妃曾给皇后送过点心，而萧皇后去世后，据说蒋妃因伤心过度卧床月余，其后伤了根本，多年来一直身体不佳。”

段扬将酒杯狠狠落在桌上，整个人低头深深埋下，只留下微微颤抖的脊背弧线。许久，低低的声音从段演胸前传出，“为什么？萧皇后对母妃极好，母妃她。。为何要对皇后娘娘下此毒手？”

“赤、青、玄、白、黄，这是琴弓部落视为祥瑞的颜色。”茗若不答反道。

“什么？”段扬不明所以。

“碧水阁、素锦阁、赤金阁、黛眉阁、杏花台。”茗若只道，“四象阁，是萧智从工部离开后，暗中设计督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