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智他。。。一直和慧儿感情甚笃，朕不知道中间是出了什么差错，但。。慧儿一定不会希望朕亲手杀了她最疼爱的弟弟。。。况且，还有萧国公和你，朕。。。不知道该怎么告知你们这个残酷的真相，你从小便和萧智感情深厚，难道朕要刚经历丧母之痛的你再面对这样的结果吗？！阿演，你是朕和慧儿的孩子，是朕最疼爱的儿子，你叫朕如何忍心啊！”

晋帝声音沉痛，眼中一片哀戚，

“朕只能将此事暗中压下。不去和萧智对峙，朕还可以在心里骗骗自己，不然朕怕忍不住。。。朕为了让意外的说法更可信，杀了那日伺候的宫人，但留下了青黄，留下他既是人证，也是让朕时刻将这件事刻在心里。萧智这些年玩物丧志，放浪形骸，朕以为他是在用自己的一声生罪。哈哈哈，没想到，这个畜生居然暗地里和宁礼还勾结在一起，还做了这么多混账事！”

段演看着眼前一下苍老了许多的父亲心中也泛起不忍，可是母亲温和爱怜的面容却也始终萦绕在自己的脑中。

“父皇，您是为了我，可也更是为了你自己。”段演向晋帝平静的开口。

“你说什么？！”

“我说，您不为母后鸣冤，更多的是为了自己。”段演正视着晋帝道，“您一向对朝堂世族采取制衡的手段。当年因为母后的身份，萧氏势力滔天，外公又为人张扬霸道，不知收敛，您对此早有不满，只是因着母后才未表露。

母后薨逝，萧氏便少了依凭，如果您再揭露了舅舅的罪行，萧氏必垮无疑，可这样您便也少了一个重要的臂膀。您担心到时候宁家独大，必然会对您产生威胁，这也是您不愿见到的。但如果您压下了此事，局面便不一样了。

我猜您暗中将母后死亡的真相告知了外公吧，外公为了保住儿子，自然是为圣命是从。从此，您便将萧氏紧紧握在了手里，成了您用来制衡其他世家的一枚棋子。”

“段演！”被儿子揭露了心中秘密的晋帝暴怒吼道。

“父皇，您真的爱母后吗？”段演突然向晋帝问道。

“放肆！朕与你母后的感情，岂容你在此置喙！”

“如果您真的爱母后，就不应该让她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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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东晋乌衣边境

一路急行，返回乌衣的车队几天的时间便入了江南道，很快到了乌衣东晋交接的百岁江。

“小姐，我刚收到云笔传来的消息，留在东晋的人手全部蛰伏，云笔姐已经带着乾队撤离司明，回到岚月楼待命了。”雨殇向低头看书的茗若低声道，“另外，听说彧王殿下好像被禁足在咸宫了，而且因着之前殿下弹劾百官的事，此时东晋朝内好多人都借机上奏攻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