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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和殿

“为了你？！”晋帝疑道。

“是，为了我。”段演肯定的回道，“因为文鳐帮的踪迹，是我派人透露给茗若的。”

“什么？！”

“当时我和阿中一路追查走私一案，我越发感觉舅舅的嫌疑增大。后来手下无意中发现文鳐帮在出云山出没。我知道一旦查到文鳐帮，定会牵扯到舅舅，我。。。有些不忍亲自动手。所以。。斟酌之下，我将此事透露给了茗若。茗若对文鳐帮深恶痛绝，我知道她一旦查到文鳐帮的行踪一定会去追缉。我等了一夜，做好了准备面对舅舅的事，可是没想到第二日凌晨，我收到了平安府传来的文鳐帮被血洗的消息。”

“平安府？”

“是。从云自来借人手开始，茗若便发觉我和平安府牧交好。所以她是故意派人先去通知的平安府牧，就是希望我能先一步收到消息，以便早做打算。她应该是在梅馨的口中得知了不利于舅舅的消息，所以才会将人全部灭口，就是防止我因舅舅的事受到牵连。”

“。。。原来她是为了萧智。。。”晋帝一脸恍然的嘟囔。

“父皇，茗若她从未做过伤害我的事。我们两人一心防着四处射来的暗箭，却没想到，居然却是父皇您给了我们致命一击。”段演看着神情有些松动的晋帝缓声道。

“混账！”晋帝怒道，“朕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朕根本不在乎姜茗若如何。本来自她出现后，你开始关心政务，再不是原先那副无欲无求的样子，朕很欣慰，所以才会允了你们的亲事。可是现在的她却对你影响越来越大。

朕的儿子，我大晋未来的天子，怎么能随随便便因为个女人而牵动喜怒。你从来不曾违逆朕，更不曾和朕对立，现在却因为她而公然和朕反抗！弹劾罢免百官？甚至还去阻截萧智！简直就是胡闹！你还来问朕为什么要动她？”

“父皇。”段演有些疲惫的回道，“弹劾百官是我自己的意思和茗若无关。至于舅舅的事，带走舅舅的根本不是茗若。”

“胡说！凌飞羽亲眼看到岚月楼的人出现在劫走萧智的现场。在司明城内能组织如此严密的行动，除了岚月楼还能有谁！”

“不是还有父皇您吗？”

“！。。。你说什么？”

“那天埋伏在两侧酒楼刺杀舅舅的人，不就是父皇您安排的吗？”

“你。。”

“我知道您对舅舅有杀心，只是迫于没有证据所以才判了他流放。那天您突然下令将舅舅押送离城，我便怀疑您打算对舅舅动手，所以是我匆忙赶回府上拜托茗若去救人。可惜，岚月楼的人晚到了一步，这司明城内还有一伙组织严密的杀手，提前部署抢走了舅舅。”

“不是姜茗若。。。还有一伙人？。。。”晋帝被段演说的一愣。

段演抬手揉了揉眉心，声音颇为疲惫，“父皇，您连真相都尚未摸清，便对茗若下如此狠手。。。。其实您真正的目标。。是大将军吧。”

“。。。”晋帝脸色一僵，眼眸闪烁却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