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严肃危机的情况之下,茗若却思绪纷杂的不知飘往了何处。
“文鳐帮余孽虽罪责难逃,但尚未审判,你便带人私刑处决,这和罔杀无异。”晋帝沉了声道,“姜茗若出身江湖,是众人皆知之事,但此事虽是罔杀,但文鳐帮众人罪孽深重,此事传出去也算能保住将军府的颜面。。。便以此罪处决吧。”
“陛下!茗若出身江湖,行事不羁,是末将管束不利,还请陛下。。。”于凡求情道。
“大将军,姜茗若私窃国密如此重罪,若非念在大将军多年来卫国功高,朕怎会轻易将其隐而不发。如今以文鳐帮一事将其对外定罪处置已是看顾大将军面子的宽宏之举。”
晋帝向于凡道,“大将军手握重兵,我大晋的安危系于大将军一人之手,若朕公然对姜茗若从轻处罚,岂不是给大将军留了隐患,授人以柄。我护国柱石怎可有此把柄留给奸佞小人掀弄风云!”
“陛下!臣知陛下体恤。”于凡急痛的哀求道,“可。。可末将只有这一个亲人了,还望陛下开恩!”
于凡再淳厚,此时也看出了晋帝这次发难的目的。宁萧两氏刚刚受重创,晋帝此时向茗若开刀,行事霸道吃相难看,摆明了是冲着自己手里的军权来的。所以今日不管茗若认与不认,证据有或没有,晋帝都会定了茗若的罪名。
茗儿想来便是看清了这点所以才不作反抗。
于凡心中莫名一片凄凉,伏地向晋帝道,“末将治家不力,罪责难逃,愿卸去军权,致仕退隐,还望陛下饶茗若一命。”
于凡带着呜咽的祈求衬的大殿之中更为寂静,于凡执掌东晋军权多年,一向是晋帝最倚重最信任的将领,却没想到此时也难逃被晋帝夺权的命运。
宁晦仍是一副面不改色的沉稳,心中不知在思量什么。其他的重臣垂目不语,心惊胆战的侍立着,静等着这场大戏的结局。
晋帝见于凡松口,心中送了口气,神色也放松了几分,只是目光一晃却看到不远处站立的段演正目光沉沉地看着自己,眼神中除了愤怒、无奈还有一丝讽刺。
晋帝被段演的眼神激怒,神色未变,沉声开口结束了今日的闹剧,
“大将军征战沙场,保疆卫国,功在社稷。大将军之请,朕自是不好拂逆。。。只是大将军正直壮年,致仕一说切不可再提。朕暂收大将军兵符,待大将军修养一阵,再重担重任。”
“是。多谢陛下!”于凡见晋帝肯放过茗若感激叩谢道,取出自己的兵符和金印交于赵松。
晋帝见此缓声开口道,“姜茗若滥杀无辜既定,但念其手刃之人均为凶恶之徒,故饶其死罪,褫夺其封号,即日起下天牢重狱,由重兵看守,终生不得释放。”
“陛下!”于凡不想晋帝收了兵权,居然还对茗若下次重手。
“凌飞羽虽有从犯之过,但坦白招认有功,也算功过相抵了。国密一事既不追究,便以上次押送萧智不利之罪,罚一年俸禄,杖刑二十。全都带下去。”晋帝没再给旁人机会,金口玉断敲定两人的结局。
茗若似乎已经预料到如今的场面一般,自始至终都毫无波澜。此时听了晋帝旨意,便自己起身配合的退下,不哭不闹不争不辩,倒是一副晋帝的旨意正合心意的清淡样子。
“茗若!”就在晋帝一脸阴沉的看着茗若淡定转身之时,一直安静的段演突然开口叫住了茗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