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诡异的僵持和沉寂中,晋帝终是没敌过儿子过于浓烈的质问目光。
清了清嗓子,转向一旁的宁晦开口道,
“宁爱卿,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在场的重臣皆是一僵,宁晦却神色不变,气定神闲的躬身回道,“回陛下,老臣以为,彧王妃所涉之案的内情,牵涉过重更涉及皇室颜面,限于此殿内即止,绝不可声张。”
“嗯。宁爱卿所言有理。姜氏身份特殊,不易宣扬。”晋帝赞同道,话头一转又道,“可姜氏所涉之罪慎重,不可轻易饶恕,宁爱卿以为当如何处理呢?”
“回陛下。。。”宁晦顿了顿道,“老臣以为对彧王妃的处置,当另寻罪名,以示众人。”
“另寻罪名?!”于凡不明白宁晦为何如此提议,正要和他辩解争论,却听晋帝似乎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宁爱卿这倒是个不错的提议。”晋帝虽然神色仍看不出喜怒,但语气却轻松缓和了许多。
晋帝抬手招来侍立的赵松低声吩咐了一句,赵松匆匆转到一旁的书架上取回一本奏折交给晋帝。
晋帝接过,一边展开奏折一边向茗若开口质问道,
“前不久,文鳐帮余众包括帮主梅馨在内共二十三人死于敬缘庵内,杀人者手法与岚月楼如出一辙。姜茗若,此事也是你的手笔吧?”
“。。。”茗若微愣,转头向身后的凌飞羽看去一眼,眼神冰冷淡漠再不复往日对他的温和亲切,凌飞羽放佛被细针在心上刺了一针,忙地下头去躲开了茗若的目光。
茗若却笑了笑,原来这便是晋帝的计划。
茗若嘴角挂着未散的讽刺笑意向晋帝回道,“是。是我带着岚月楼血洗的文鳐帮,匪首梅馨更是我亲手杀的。”
“茗若!你!”于凡心猛地一揪。这丫头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茗若有些愧疚的躲开于凡的目光,心中不免自我嘲讽,我如此行径不是也和凌飞羽没什么分别。。。
只是突然脑中一闪,转头看向身旁的段演,却发现段演一脸压抑的怒气看着自己的父亲却没有一丝惊讶。
殿下他果然早就知道文鳐帮是我动的手,怪不得第二日会抱着我道谢。。。。
嗯?不对。。他为什么要谢我?
谢我什么?谢我留下了能核实宁礼的账簿,并且杀了梅馨彻底保全了萧智?他为何会认为梅馨手里有萧智的证据?他。。。该不会。。。
当时是从哪收到文鳐帮的消息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