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昀不为所动,毫不退却迎上他的目光:“温某不敢。只不过涂喻是温某的徒弟,温某不能不顾。”
“哼,温峰主的意思,是要阻止我们剿寒天宫杀涂喻?”
温昀只看着他,以沉默表明态度。
四周响起一阵吸气声,围观的人纷纷低声议论。
“原来传闻是真的!”
“衡昱仙尊莫不是被那魔修迷了心智,居然袒护邪教……”
“嗐!指不定呀,衡昱仙尊的寒冰傲骨,已然折咯。”
“欸,我听说呀,这衡昱仙尊,和涂喻啊,是那种关系……”
“什么?哪种关系,你怎么知道?”
“嘿嘿,你们晓不晓得几年前,衡昱仙尊曾无故失踪,杳无音讯。涂喻啊,整整找了他三年,三年呐!为此,杀了不知道多少胡咧咧消息的人哦。”
“真有这档事,可他们是师徒啊,还是……”
“啧,师父丢了,徒弟去找也是正常,你们这些人就爱乱想,脑子里装的都是啥呀。”
“诶你别不信……”
“够了!”谢淙川高声喝止,脸色奇臭。
这些人真当他们聋了,胡扯也不分场合,声音越来越大。
“温昀,你一个人要胡作非为,谢某管不着。但你若阻拦众派讨伐寒天宫,那就休怪谢某无情!”
温昀回敬了四个字:“话可真多。”
“你!”
她祭出灵剑傲雪,抬剑指着谢淙川,泰然自若道:“谢掌门,温某没时间闲聊。若谢掌门不想此时耗损元气,最好立即让我离开。”
谢淙川绷着脸色,咬牙不答。他清楚,以温昀的为人,大有可能会说到做到。而以她的实力,要想斗个鱼死网破也简单。
陆廷上前一步,帮腔道:“想必谢掌门也不希望在上白峰山之前,平白损失战力,让邪教捡了便宜吧。”
忽然安静,空气仿佛变得凝滞,令众人心头莫名深感压力。
谢淙川的胸腔剧烈起伏,转身怒目而视,质问道:“陆廷,你身为正派之首青恒派的掌门,要为了两个师门耻辱,被仙门唾弃不成?”
陆廷平淡地看了他一眼,反问道:“在你们眼里,还当我青恒派是正派之首吗?”
“诸位,容老夫一言。当下要紧的,是对付邪教,而非对自己人剑拔弩张。”宋罄站出来一语惊醒其他人,又对谢淙川道,“谢掌门,温峰主想做什么,那是他的自由,别说你我,便是他的掌门师兄陆廷,也无权干涉。”
谢淙川抬手指着温昀,“他身为傲雪剑衡昱,镇恶除邪,乃不可抛却的责任!他误入歧途,难道不该……”
“谢掌门。温某心无大义,是仙是魔,一念之间。”
她说这话时,目光中透着彻骨凉意,仿若无形的利剑,周身寒气四溢,雪层结成冰,向外蔓延。
围观众人连连后退,生怕被冻成了冰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