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地方,要知道一个已经属于他的人还不是小事一桩,何须亲自问出口。
“是。”紫珠恭恭敬敬行了礼,掩去眼底一抹自嘲。
周旋于亲兄弟之间,她这样的本事可不是人人都能有,每每想起都会发自内心地升腾起骄傲。虽然笃定跟了二公子,但若是中途能从大公子这里捞到一二好处,那不也挺好的嘛。
谁还嫌钱多烫手啊,她长得好,这就是本钱。
莫敬之踱步出了海棠门,冲随从点了点头。
“四公子在侯爷书房内待了小半个时辰,然后便在院子中跪了半个时辰方才离开。”
莫敬之眉头皱起,若父亲只是因昨夜之事责罚莫致之,何以需要谈话至小半个时辰。
“还有其他吗?”
“侯爷院中的管事说,他中途进去送茶,听到侯爷说按照规矩要罚四公子跪两个时辰。至于为何四公子最后只跪了半个时辰,属下便不得而知了。”
监视侯爷的书房,即便他们是大公子的随从,也是十分冒险的事情。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一贯行事原则,不该过分打听的他们是绝对不会问的。
莫敬之陷入迷茫,慢思起随从的回禀。
这其中除了父亲偏疼莫致之以外,定然莫致之还说了其他令父亲改口的话,但他究竟说了什么呢?
秋闱将近,来应考的学子们都在各处活动,难不成莫致之向父亲举荐了什么人,得到了父亲的首肯?虽说有这一种可能,但父亲居高位,又是宗亲,这个时候即便有心提携谁也多半避嫌,否则何以这些日子送来的拜帖只捡亲友相会的回复。
何况莫致之一介武夫,认识几个字已经是他的大造化了,不可能认得真正有本事的读书人。
随从见莫敬之静默良久,四处扫了扫眼睛,低声道:“大公子可听说昨夜之事?”
他是大公子心腹,只要不碍于自身安危,没什么不能说出来的。若是能讨功论赏自然是好,若是不能,也能显得他为主分忧。
莫敬之侧首抬眼,昨夜除了被莫致之闹得心烦以外,还能有什么好事不成。
“听说昨夜宫中与北衙相互配合,将御城司一干人等尽数剿灭,日后再也不用担心隔墙有耳了。”
御城司的那帮人,横着走的日子也太长了,终于被陛下逮住收拾了。
莫敬之怔愣一瞬,不觉高了声调,“此话可真?”
他虽在朝为官,但资历尚浅。何况这般机密的事情,定然是陛下自己亲自裁度,恐怕连父亲都未必事先知晓。
“千真万确。”随从说得十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