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关在耳房之内。”莫名说着,引了怀袖朝外院的一间小房间走去。
屋门开启,看到里面的女子是江晚乔后,怀袖理解了莫名的心情。江晚乔担着右相千金的名,单是这一条便不好将她随便处置,暂时关在这里也实属无奈之举。
江晚乔面容依旧,抬眼看了看走入屋内的怀袖,冷哼一声。
今日是姐姐举办花会的时候,她这个做妹妹的自然是要来。只是比起看那几朵让人腻味的花,听那些嘈杂无聊的应酬,她更愿意在这许久不曾踏足的信远侯府内逛逛。
寻觅记忆中的心动过往,找到毁掉她所有美好憧憬的罪魁。
“我现在可以走了吗?”江晚乔不以为然地说道。
信远侯府的仆役侍女很多,随便买通一个带路是很容易的事情。不想怀袖心机深沉,竟然在暗处还设了许多人保护,害得自己连外院都未进入就被抓在这里,连好不容易才到手的毒药也被抢了去。
“江晚乔,你不累吗?”
从她们相识到现在,江晚乔明里暗里做了多少害人的事。而每次事情败露后,对方都能摆出一副她受了委屈的模样,仿佛这世上的人随便被她害才是一件合乎情理的事情。
江如棉眼神微变,勾起的笑容越发肆意,“我逛了大半天当然累了,所以你最好不要拦着我,赶紧让开,我要回去了。”
她不能不似姐姐一般嫁入宗亲侯府为家族增光添彩,也不如姐姐受父亲喜欢。但在外人眼中,她同样也是右相的女儿,没有人敢对她无礼。
“我不会拦着你,只是在你走之前,要把该做的事做完。”
世上之人并非个个都能意识到自己所言所行带来的后果,江晚乔这般丧心病狂的更是如此。多说无益,她是不会原谅对方的无礼和险恶居心的。
江晚乔唇边笑意凝固,“你这是什么意思?”
怀袖轻轻一笑,唤入莫名,“准备一碗水,再命三两随从入内。”
莫名疑惑地看了看怀袖,见对方镇定自若,应声出去,不大一会的功夫,端着盛满水的瓷碗并带了人进来。
怀袖接过瓷碗,拿出方才莫名交给她的瓷瓶,朝神情不定的江晚乔笑了笑。眨眼的功夫,瓷碗中水面微动,怀袖将瓷碗交到莫名手上。
“你们将这女贼按住,然后把她带来的铅毒给她服下,也算是有始有终。”
莫名伸出的手停留在半空中,满面不可置信,屋内的三两随从也面面相觑。四少夫人备受四公子宠爱,性情有几分娇纵可以理解,但也不该一怒之下便要杀人啊。
这铅毒一旦服下,后果不堪设想。
“四少夫人,这女子是……”莫名额间起了一层冷汗。
“右相随便指了人嫁出去的二小姐,我很清楚,”怀袖轻嘲地看向面起惊恐的江晚乔,转而觑了一眼莫名和三两随从,“你们是听命于信远侯府还是右相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