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藕入喉,像鱼刺般哽在其中,江如棉忍耐再三,逼着自己吞咽下去。她手里攥着好牌还没出呢,且让苏纨这个唯夫命是从的傻瓜得意几日。
屋内的唇枪舌战未完,院中慌乱的脚步声突然响起。
“少夫人,书房那边……”侍女满面惊慌,险些被门槛绊倒。
苏纨心内一阵疑惑,一时猜不出到底出了什么事,让训练有素的贴身侍女慌张到变了声调,“什么事?进来慢慢说。”
当着江如棉的面,她更要冷静。
侍女看了看江如棉,面有难色地咬了咬唇支支吾吾开不了口。
江如棉笑了,朝苏纨抬高了下巴,“大伯那边既然有事,大嫂自去便是,不用管我这个闲坐之人。”
她今日来,为的是侧面打听打听怀袖那一边的笑话。不想一个笑话还没看出个所以然,苏纨这里又闹出了事,这便是自作孽的下场。
“家人们没见过什么世面,不打眼的小事也慌得不行,二弟妹慢坐,我且去看看便是。”苏纨镇定地站起身,朝江如棉抱歉地笑了笑,随着侍女出了门。
屋门重新关上的瞬间,可以想见江如棉幸灾乐祸的笑挂在脸上,苏纨顾不上和对方置气,扯过侍女低声斥责,“什么大不了的,也值得在人前慌得不成个样子。”
“少夫人有所不知,真的出大事了!”侍女见苏纨还是一副不慌不乱的样子,急得差点哭出来了,一边引着对方朝书房走,一边解释:“方才莫名和几名随从带着一个女子来到大公子房中,不知和大公子说了什么,丢下人便马上离开了。结果不多时便听见里面稀里哗啦响成一片,大公子唤来人进去,发现……发现…………”
侍女紧紧盯着苏纨,思考着要不要直接说出来。
“发现什么?”苏纨听出事情古怪,连忙问道。
“发现那女子是蝉衣,非要拉着大公子…………”侍女不敢迟疑,脸却一直红到了耳根,“蝉衣被灌了药,意乱情迷……大公子推搡不开,气得砸了好多东西……”
暗夜中晚风袭面,苏纨听得如坠云雾,“蝉衣被送回来了?”
蝉衣是她特意安排到怀袖那边的,为的就是牵制莫致之和怀袖。但如今听来,事情似乎朝着不被控制的方向而去了。
“少夫人看过便知。”侍女不知再如何解释下去。
说话间,两人走至书房门口。
屋内已经被打扫干净,此刻房门大敞,可见瞧见里面跪着个满面通红的女子被反绑了双手,正是蝉衣无疑。
苏纨惊骇地睁大了双眼,忙迈步入内。目光落在倚靠在椅上的莫敬之处,满面愧疚,“相公……妾身……这便将人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