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敬之想利用信远侯威胁他,真的笑话。
莫敬之唇边笑意更深,眼中明暗不定,意味深长道:“父亲心正气明,自有他公道判断。”
莫致之和楚今安先前当街闹出人命,若非这桩婚事是早定于宫中,父亲哪里能容得怀袖进门。
这一回楚今安在新婚当夜闹到家中,等父亲处理过朝政后,自有莫致之挨罚的时候。到时,看他还能不能像现在这般得意高坐。
莫敞之皱了皱眉,细想着莫敬之和莫致之两人不清不楚的太极,觉得自己有必要说几句。否则岂不是只显得莫敬之和莫致之有能耐。
“莫致之,你称昨日夜闯之人为宵小?”莫敞之笑的阴险。
御城司的楚今安何等人物,莫致之的胆子未免太大了些,竟然敢说楚今安是来盗窃财物的。这样的话即便传不到对方耳中,只那些想要奉承巴结的家伙们便可以大做文章了。
莫致之转出一抹疑惑,像是完全不认识莫敞之一般。他方才还觉得莫敞之长了些脑子,如今看来还是和从前一般无二。
“盗窃财帛不是宵小还能是什么?”莫致之扬起笑脸。
莫敞之大可四处传扬自己称楚今安为宵小,想来楚今安得知后,必然是气恼于心,这岂不是正合他意。
莫敞之愣了愣,转头看向莫敬之。
莫敬之一言不发,暗自嘲笑莫敞之是个傻瓜。
昨夜楚今安到来,慑于对方执掌御城司,无人敢上前劝阻,这便使莫致之有了辩口的机会。如今莫致之一口咬定昨夜闯入之人是贪图财帛的宵小,即便楚今安知道了,也只能是暗恨莫致之故意以此名嫌恶他。
但心有怨气,自然要报复散播流言者。到时,莫敞之怎能有好。
莫敞之得不到满意的答案,但也看得出自己似乎说了句不切时宜的话,虽想不通其中究竟,也只能暂做罢了。
静默一瞬,轩厅内三人各怀心事。
“到吃午饭的时候了,两位兄长慢走,我先行一步。”莫致之率先打破沉寂,起身便要告辞。
太阳升得老高了,莫致之才姗姗来迟,刚用过一碗八宝早茶,便嚷着要用午饭。莫敞之鄙夷地看了莫致之一眼,正要讽刺他几句,不想莫敬之先开了口。
“四弟如今虽为新婚燕尔,但你我手足好不容易相聚,该一起用一顿便饭才是。”莫敬之也站起身来,唤来侍女去准备,不等莫敞之和莫致之回答,笑着拉着两个弟弟朝花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