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梅暝放下茶盏,大步走了过来,拦住正打算上场的莫致之。
“四公子,让我和盛继业比。”
盛府婚宴当日,盛继业区区一介白衣竟敢和他动手,每每想起便觉得气血上涌。
莫致之一松缰绳,露出狡黠笑容,“随你。”
赢胜继业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梅暝愿意出手,他乐得自在。
已经准备停当的盛继业得知梅暝要代替莫致之,冷嘲顿显。这梅暝先时被莫致之打伤,如今却还奉承讨好,真是个没有骨气的家伙。赢这样的人,轻而易举。
“盛公子,这么比没意思,不如咱们挑一件彩头如何?”梅暝缓缓骑马入场。
盛继业冷哼一声。他看得出,梅暝绝对没安好心。但他也不惧对方说出什么。
梅暝调转马头,故意环视着击鞠场四周,视线停在了江晚乔发髻间的祥云发簪上,“便赌你夫人头上那支发簪吧,我赢了便将其送给如意馆的姑娘。”
梅暝大咧咧地用马鞭指了指,侧眼来看变了脸的盛继业,大笑着骑马而过。
他得不到的便宜,盛继业也别想得的舒服。
盛继业握紧手中马鞭,目光划过击鞠场外的江晚乔,忽然觉对方整个人都分外碍眼。若是今日老老实实待在家中,哪里会惹来这一桩接一桩的祸事,害得自己被梅暝这种纨绔当面羞辱。
击鞠场上虽然换了人,但这并不妨碍众人看热闹。
盛继业和莫致之比肯定是输的,但换成梅暝,这场比赛就说不准胜负了。虽说他们二人的水平都不算好,但还是可以取笑解闷的。
尘土飞扬,击鞠场内气氛不善。
盛继业几番躲开梅暝的追击,将木球传递给近旁的人,眼看木球就要被掷入网中,梅暝飞驰马儿接住木球,回旋至另一边。
两队人你来我往,好半天也不见谁掷球入网。
“倒是打得比预想中的要好。”盛弘远左右看了看,就事论事。
他今日来这里为的是和莫致之交手,不想现在竟然在看两个几乎不来击鞠场的人比试。
“确实比预想中的好,但是和预想的一样无趣。”莫致之微微眯着眼,随便看着击鞠场四周。
盛继业和梅暝与其说是在比试球技,倒不如说更像是两个想打架又打不了架的小儿在互相较劲。
“乓啷——”
击鞠场内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待飞散的尘土停息,众人闻声看去,不禁捧腹大笑。
“确实很无趣。”盛弘远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盛继业的球杖被梅暝远远打飞,正怒不可遏地盯着对方,而梅暝早已飞马离开。
“盛继业,你是打算换一根新球杖继续比,还是空手和本公子一较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