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亢宗拱手,坦坦****把顾灵依的试卷拿给宇文彻看:“确实不该只是三十三名,可是这张纸上被染了淡淡血污,想必是公主受伤所致,头场规定不得在青藤纸上留有任何标记,否则可以直接取消资格,老臣也是念在公主勤勉,故意放了水。”
宇文彻看着那淡淡血污,心里揪着疼。
还想再辩驳些什么,张了张口没说出来话,只得带人回宫。
马车走在路上,看见个穿金戴银的矮胖子不知怎么被打的鼻青脸肿,和其他几个人怒骂公主殿下的不是。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她逼死了自己的老师和师兄,现在还勾结沈家那泼妇打我。”
另外一个鼻子上长胎记的,捻酸说:“你可别骂了,小心再找人给你打一顿。”
“怕什么?总归法不责众,咱们也去敲登闻鼓去,凭什么在来一次大试啊?”
这会说话的是个穿着娇嫩粉衣,脸上敷粉涂脂的男子。
年轻帝王冷眸挨个扫过,又看了看午时的晴天白昼。
昭阳殿里,顾灵依还在试着用左手写字。
少女容颜若莲,远远看着明显瘦了一大圈儿。
宇文彻走进去,伸手把蜡封的密函递给她:“第二场的试题,你可以提前看看。”
顾灵依愣了愣,瞬间欣喜若狂。
他这样方鲠质直的人,竟然会为了她破例。
顾灵依接过来,然后随手扔进碳炉里。
火焰迅速把那份密函化为灰烬,宇文彻面无表情。
顾灵依歪头,娇俏可爱:“哥哥,我说过我想考大试头甲,不是为了考大试头甲。”
如果靠着宇文彻提前给的试题考了头甲,那届时她送的云鹤珮环还有什么意义呢?
宇文彻脸色沉寒,吩咐宫人摆午膳。
用香汤净过手后,顾灵依乖乖等着宇文彻给她喂饭。
宇文彻勾唇,凤眸微眯,给顾灵依喂了口骨头浓汤,距离她受伤那天才第六天。
“那你同哥哥说说,你考大师头甲是为了什么?”
他故作不经意去问。
顾灵依小狗似的舔了口骨头汤,笑的眉眼弯弯。
想来宇文彻应该是不知道的,如果等她亲口来说,那天他竟然会惊喜又激动吧。
虽然是第三十三名,但她依旧有信心能把头甲拿回来。
于是她故弄玄虚,伸头看了看那碗白白嫩嫩的虾肉馉饳,示意宇文彻她要吃。
宇文彻眉梢轻挑,蘸了她平时里喜欢的酱料,拿着小勺子喂到她嘴边。
小姑娘双眸月牙儿似的好看,看着眼前俊美昳丽的帝王,小嘴缓缓张开。
“我呀,我考大试头甲,是为了迎娶我喜欢的俊俏小娘子……”
说完,一口吃掉勺子里的馉饳儿,笑眯眯盯着宇文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