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刻,长孙云筝看了看旁边的苏倾阙,“你先回去,这等破烂事我是必须要管一管的。”
“云哥哥,注意安全。”苏倾阙知晓长孙云筝嫉恶如仇,且他是武状元又是左武卫成将军的得意门生,遇到这种事怎么能置之不理。
长孙云筝很快就擒住了此人。
那人不是惯犯。
男子一张脸脏兮兮的,面有菜色,手臂上鲜血直流。
那肥嘟嘟的少妇一把将钱袋从男子手中抢夺了过来,对那青年人就拳打脚踢,长孙云筝唯恐这少妇会闹出人命来,忙道:“此事交给武侯去处理就好,你快给你爹爹去看病。”
女子愤愤不平,破口大骂离开了。
此刻附近巡逻的武侯也到了,苏倾阙也到了,那人已是鼻青脸肿。
武侯不分青红皂白将委顿在地上的人抓起来就走,很快此人会被送到签押房内,会被囚禁,教训,第二日会被送出。
在帝京,最不能容忍的就是盗窃。
就在此刻,那窃贼哗啦一下跪了下来,“长孙将军,我本好人,奈何我家徒四壁,我母亲病入膏肓,我没办法才出来行窃,您倘若杀了我,我母亲谁来照顾呢。”
说到这里,男子悲从中来,顿时落泪。
这显然是胡说八道。
但长孙云筝却靠近,示意那几个人稍微等等,他看向青年人,“你是在信口开河还是确有其事?如今你倘若信口雌黄,罪加一等,你倘若的确是为了母亲才偷窃,那就能从轻发落了。”
“将军,小人所言句句属实。小人是骡马市吉祥村的人,您倘若不相信,您跟小人到小人家里一看便知。”
之前,长孙云筝脾性不好,但如今已大大不同。
此人痛哭流涕。
旁边的武侯气恼,一脚踢在了那人后背上,“将军,这等贼子最能诓骗人,活的说成死的,死的说成活的,您可不要被他们骗了。”
“人交给我吧,我和他去一看便知。”
那武侯将人扭送到了长孙云筝面前。
“老实点儿,否则要你好看。”
那人始终一言不发。
长孙云筝看看那人,又回头扫视一下苏倾阙,“我去去就来,你先回去,抱歉的很,每次和你出来总能遇到这些个杂七杂八的事。”
上一次是英雄救美,再上一次是抢劫犯挟持人,前两次苏倾阙都是自己回店的,这次依然故我。
好在苏倾阙也是通情达理的人,她嫣然一笑,“三郎去就好了,我很快就回去。”
长孙云筝擒住那人,一口气到了那人家,内室果真有个蜷缩在卧榻上的老母亲,他老娘奄奄一息,听到脚步声着急的呼喊“阿牛”,那青年急急忙忙进入,两人抱头痛哭。
等阿牛反应过来,早不见了长孙云筝,但见桌上多了一张纸,上写“回头是岸,莫作奸犯科,银子不够找我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