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此人的目的就在于此?”
自长孙怀英结交了王志丹以后,心情愉悦了不少,两人谈天说地,什么天文地理诸子百家都聊,逐渐的长孙怀英敞开了心扉,居然也和他聊家长里短。
今日这王志丹就这么离开了,让长孙怀英伤感不已。
“大哥哥不好好念书吗?”看长孙怀英愁容满面,若若貌似批评的打开了话匣子。
听了若若这开场白,长孙怀英叹息,“他终于还是离开了。”
“人家不喜欢寄人篱下的生活啊,倚草附木有什么好呢?再说了,亲朋好友之所以关系好,完全是因为若即若离四个字,倘若日日腻味在一起,其实关系很快也就碎裂了。”
这个理论是若若实践过的,几乎是屡试不爽。
闻言,长孙怀英不自在了,“我认识一个好友不容易。”
“大哥,您总是吹毛求疵,想要认识一个朋友自然就难上加难了,其实朋友之间更多的是包容和接纳,你要不断的接受对方的不完美,毕竟金无足赤啊。”若若道。
说真的,若若倒希望长孙怀英能和那王志丹一刀两断,未来再也不要有什么瓜葛了,但长孙怀英犹如中毒了一般,似乎对那王志丹难舍难分。
三日后,考场开放。
考生得全员进入,考试为期三天,这三天之内吃喝拉撒都在里头,固然苦不堪言,但也必须坚持。
长孙怀英进入贡院,不住地回头,长孙荣不忍去看,别过了头。
秦玉萍涕泗滂沱,渐次看着孩子长大,又高飞远走,那种感觉只有做母亲的才能理解。
“好了,阿娘,咱们回去吧,哥哥寒窗苦读多少年了,一定会金榜题名。”
若若扶母亲上马车,但就在此刻,若若却看到了王志丹。
王志丹也注意到了若若,在那人群中,他镇定的站着朝这边观望一下,然后行了个礼,若若准备靠近,但很快就被熙来攘往的人群给冲散了,压根就找不到王志丹了。
回家后,秦玉萍茶不思饭不想,越发感觉焦虑,很快就卧床不起了。
长孙荣急忙找了医官给夫人看病,那医官说休息休息就好,具体是什么谁知道呢,秦玉萍自己说是积劳成疾,但若若却明白。
“阿娘就不要为哥哥殚精竭虑了,阿娘一定是怕哥哥考到了状元郎,今上会嫉恨咱们家,实际上今上想要将谁家斩草除根不都是朝夕的变数,咱们行端坐正,琴心剑胆有什么可怕的?”
闻言,秦玉萍迟疑的点点头。
这三天,大家都如坐针毡。
如若想找喻川穹去聊天,发觉喻川穹忙得很。
他不但要负责巡护安全,还要到贡院和主考官聊天,忙碌起来可谓是披星戴月,忘乎所以,若若自不好去找喻川穹。
倒是喻川穹,知若若来了,立即让溪见过来迎接,送若若到班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