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动不动还要被爹爹教训。
一想到往事,苏倾阙不寒而栗,真惧怕有朝一日自己会回父亲身边,倒是苏夫人,她拿得起放得下。
“所以,”苏夫人呢喃,“咱们更要知恩图报啊,我知晓三公子对你有感觉,但咱们是什么身份什么嘴脸啊,万万不可高攀三公子,人家让我们衣食无忧,我们已三生有幸了,切不可继续。”
“我……我知道了。”
但爱情本就是玄妙的没有道理的道理。
她不主动去靠近他,难道他就不会主动追求自己吗?
翌日,晚秋的天罡蒙蒙亮,朱雀街的百姓就炸开了锅。
“哎呦,怪事年年有,今年格外多呢,”有个青年讥嘲,指了指对面一对儿赤身**被捆绑在井口旁梧桐树上的男女,“这都是谁家的人啊,想必是偷汉子的女色鬼被老公给捆绑起来了。”
李姨娘和那奸夫是被溪见捆绑起来的。
溪见为泄私愤还用毛笔将两人面颊上涂抹的乌溜溜的。
众人盯着两人,嘻嘻哈哈,有个老年人颤颤巍巍捧起来一马勺水泼在了两人身上,李姨娘和那奸夫被刺激,同时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叫声。
就在这千钧一发,有个长舌妇靠近,仔细端详许久,伸出手擦掉了李姨娘面上的墨汁,紧跟着她尖叫一声,犹如看到了魔鬼。
“哎呀,这是苏大人的平妻李姨娘呢。”
“这是村东头的孙二哥啊,真是不可思议,这奸夫**妇。”
此事很快就闹了个人尽皆知。
那苏大人还以为自己不追究就能息事宁人,却哪里知道此事不胫而走,今日以后,这三个人都没办法在帝京立足了。
李姨娘出门就被人指指点点,她怕被浸猪笼,差不多要隐姓埋名了。
苏城也想不到自己爱护有加的小老婆居然是这么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至于那奸夫,从那事以后就疯疯癫癫的了。
这一切自然是若若的安排。
事情如此这般,若若冷眼旁观。
至于苏夫人,外面的热闹和冷寂,外面发生的一切她从来都不会理会。
苏倾阙也湮灭了那恻隐之心,下午,喝的烂醉的三哥哥去找若若。
长孙云筝气坏了,“老天啊,我那样喜欢她,但她呢?她对我置之不理啊,我真崩溃。”
“哥哥,追人要从长计议,文火煮红豆,算了算了,我帮你吧。”
若若也清楚苏倾阙是如何想的,之所以苏倾阙会和哥哥保持距离,完全是因为苏倾阙自惭形秽。
倒是若若,三言两语就说的苏倾阙转变了观念。
“你兴许会以为我们也和那些门阀一样,重农抑商,对不对?实际上我们家最不讲究这个,倘若我们家也和其余家庭一样,那我二哥哥就不可能做买卖了,不是吗?”
“但我一无所有,将来我甚至没嫁妆……”苏倾阙嘟囔起来,若若听到这里,微微点点头,“但你的爱就是最好的嫁妆啊。”
想要说服苏倾阙,也难上加难,但若若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