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文猛的摇头:“真的有,她就在窗户边看着我,喊我名字呢!”
他说着,哭丧着脸,苏顷阙都有点相信了。
毕竟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啊,万一这鬼会伤人,那就糟糕了。
不过,谁让他说若若死了,活该被吓。
看多了古籍的苏顷阙比他淡定些,赶紧把自己的袖子拽回来。
“与我何干。”她嘟囔着,自己看书去。
冯文手在抖着,眼神时不时瞟到学堂里面,又不敢直视。
“我说若若死了真的不是乱说。”他忍不住说点话。
苏顷阙敷衍看他一眼。
之前她还会争辩,但是现在看来,冯文这是“病入膏肓”,而且耳朵不好。
“真的,你知道那崖多高吗?足有一丈多!摔下去怎么可能没事呢?”冯文还想继续说服她。
“别人我不知道,你说若若死了,我不信。”苏顷阙面色不变。
“为什么呀?她刚刚趴在窗户上,如果若若是活着的,为什么不直接来看我?谁会趴窗户上啊?只有鬼会!”冯文都有些慌不择言,但不影响他深信不疑,甚至为此找了借口。
“那待会儿我也去窗边看看,你看看我是不是鬼吧。”苏顷阙没好气道。
冯文见她始终在扭曲自己的意思,跺脚。
“苏顷阙,你家只是个七品小评事!你敢这么跟我说话?”冯文怒道。
苏顷阙一愣,眼眶有些发红,她把书盖起来,“冯小公子对不住。”
冯文还没解气呢,下一句更让他火大。
“小女子就是这样说话的,小公子不乐意便没法了。”
“你!”
苏顷阙轻哼一声。
静阅轩因为慕名而来的多,学子背后阶级各有高低,宋卿显一直在努力模糊这些边界,一旦有人仗着身份过嘴瘾,不久便会以各种理由劝退。
久而久之,大家都不吃这套,冯文来了没多久,自然不领会这规矩。
冯文骂骂咧咧的,但又因苏顷阙如此无波无澜,他也一鼓作气进了堂里,想找点证据证明。
只是证据没看到,自己桌上倒是有个陌生东西。
他拿起来一看,是一张白纸卷,上面写了许多,一看就不是自己的。
冯文继续看下去,这洋洋洒洒写了关乎“生与死”的言论,引用了诸多名言,冯文没兴趣看完,直接望到落款。
长孙若若。
“啊!”他惊天一吼,手抖着连扔开纸都做不到。
学童正来呢,看见苏顷阙拿了书,要夸两句,就听里面动静。
“怎么了?”
“鬼,鬼,鬼给我下诅咒了呜呜呜……”冯文这回不是哭丧着脸了,是直接哭出来了。
嚣张跋扈的公子哥都哭出来,学童也有点手足无措,把事情问清楚,冯文虽然害怕,但也希望别人相信啊,比上课时还要配合。
刚说完,冯文就闹着要回家,原因是这里有鬼。
有些同学也来得早,听冯文把“若若死了”升级成“若若变鬼”,全都不信。
“若若要是死了我们都伤心呢,变成鬼了还能看看我们,冯文怎么这么希望若若死掉又不来看我们呢?”有学子真诚发问。
大家都很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