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童挠挠头，这让他怎么回答啊。

冯文和若若有交锋他也就知道一点，可不能证实这话，那是煽动情绪。

冯文连东西都来不及收拾直接跑回家了，眼泪汪汪，一进门就撞上一人。

苏顷阙和来的几个学子被带进了学堂预习，若若立马趁这个时候出去了。

既然是偷偷来的，当然要偷偷走。

“穗升姐姐，你看到刚刚跑出来的那个人了吗？”她满脸纯真。

“刚刚是有个小公子跑走了。”穗升想了想，说，“看起来很慌张，好像还在哭？”

若若悄悄抬手捂住嘴角的笑容，“他与我同学，都哭着跑了，我们去看看他吧？”

穗升有些疑惑。别人跑了和若若有什么干系？

“是。”

她们到时，冯文还在府门口呢。

将军府，冯文正揉了眼睛去看是谁，有眼泪也不妨碍他凶巴巴的。

怒视了一会儿，人还没看清呢，对方拍他脑袋。

“你哭了？”冯将军威严问他。

冯文慌忙摇头，眼泪都不敢擦。

“现在不是上课时间？你跑回来做什么？”冯将军又是一问。

本来冯极惹了长公主就够他恼火的，现在冯文也是个没出息的样子，怎么都没法心平气和的。

“不是，爹。”

冯文被这么一问，一路上被跑忘了的事又回到了脑袋里。

“爹，那个长孙若若，她死了又变成鬼了，到学堂吓我呢！”冯文也不管冯将军是个什么严父形象，抓住衣角，“爹我怕，不想去学堂了……”

他瘪嘴又要哭。

冯将军见状又是一拍：“不许哭！”

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脾气多坏，谨慎地看了眼周围，“进府说说怎么回事！”

“小小姐，我们看什么呢？”穗升呆了一会儿呆不住了。

若若收回视线，“我们在这吃个茶吧？”

“啊？”

穗升愣愣的，被她拉着坐下。

若若再次不动了。

因为她要支起耳朵听将军府里的消息，小龙仔的直觉告诉她这些话应该很重要。

在发丝的隐蔽下，原先白皙透嫩的小耳朵渐渐延出些透明的薄片。

“都怪那个长孙若若故意让柳成出丑，我看不下去才让人给她个教训。”冯文避重就轻地说。

冯将军审视他一通，“你的意思是，长孙若若死在你的教训上面？”

这也算他有本事！

冯文有点迟疑：“可是，如果是的话，那那个就真的是鬼了！”

他才不想被若若的鬼魂缠上！

冯将军也不知道这详细情况：“你看你那个样子，怕什么鬼不鬼的？爹今日去给你问问长孙家女儿有没有死。”

冯文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捣蒜似的点头。

“要是有怎么办？”他又不放心。

冯将军瞪他一眼：“还不是你自己惹的事？让你被这东西吓死了，老子还省心！”

冯文唯唯诺诺不敢回话。

后来就没什么说话声了，若若变回正常模样，眼里多了分沉思。

这冯文真是不聪明，直接就在府门口说话，直接暴露他的小小心思了。

若若心里“呸”他，转头想到什么。

冯将军要问，肯定是去找长孙荣，那就复杂了。

穗升喝茶正兴呢，见她这样，茶也不香了。

丞相府真是不错，若若这样的六岁小娃都能安安静静思考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