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愿意,那我去探探都察院左都御史的口风,如果他同意,就由我来保媒,如何?”顾廷鹤问道。
有首辅保媒,这桩婚事自然是稳的,孟德昭很是高兴,连连点头:“那就劳烦大哥了。”
“如意是我嫡亲的外甥女,也是我妹妹在这世上留下的唯一的骨血,我为她择婿乃是应该的,你谢我做什么。”顾廷鹤摆摆手,道,“那你回去听信儿吧。至于齐湛的事,你也不要掉以轻心,一定要多关注他的动向。”
孟德昭连声应了,起身告辞。
孟德昭回到家中,觉得连日来的阴霾,终于看到了一点曙光,开心不已。不过,在孟萋萋的婚事上,他居然考虑了别的因素,这让他颇有内疚感,不知不觉地走到了雁杳楼。
孟萋萋正在楼上百无聊赖地喝酒,孟德昭信步上楼,唤她道:“如意。”
孟萋萋起身相迎,让流霞给孟德昭也倒了一杯,道:“爹,来尝尝我亲手酿的酒。”
孟德昭端起酒杯,喝了几口,赞道:“果然不错。”
孟萋萋看了看他的神色,道:“我看爹的心情更好,是有什么喜事吗?”
孟萋萋与都察院左都御史家的亲事,八字还没一撇,孟德昭自然不会透露,只道:“没什么喜事,我刚从你舅舅家回来而已。”
“您把莫莫的事,告诉舅舅了?”孟萋萋问道。
“自然没告诉。”孟德昭道。或许顾廷鹤是有能力帮忙,但这件事实在是太丢人了,他讲不出口。
“那您在高兴什么?”孟萋萋锲而不舍地追问。
孟德昭突然有点后悔来雁杳楼,孟萋萋不是孟莫莫,她太聪明了,而且有一副玲珑心思,什么都瞒不过她去。孟德昭想了一想,干脆虚虚实实地道:“今儿我去你舅舅家,你舅舅跟我谈起了你的婚事,说有一门好亲,想要说给你。我心想你年纪也不小了,若是能寻得一门好亲,自然是喜事。”
孟萋萋皱了皱眉头,没作声。
孟德昭问道:“你这是什么表情?怎么,不想嫁人?”
孟萋萋还是没作声。
孟德昭突然想起些什么,不高兴地道:“你不会还惦记着齐湛吧?”
孟萋萋觉得,她没有必要在这件事情上,和孟德昭抬杠,反正齐湛说了他有办法。于是她摇了摇头,道:“爹既然不许我嫁,肯定有爹的理由,我听爹的。”
到底还是孟萋萋听话,孟德昭大感欣慰,道:“好孩子,你妹妹要是有你一半,也就不用我操心了。”
提起孟莫莫,孟萋萋赶紧问道:“爹,莫莫的事怎么样了?叶家的人怎么说?”
孟德昭叹了口气,默默地摇了摇头。
孟萋萋心下一沉,道:“叶家不肯承认?”